盛著羹湯的碗實在滾燙,她的手剛受了傷使不上力氣,碗遞過來的時候差點沒端穩,有液體灑落出來。
黎文舒臉色瞬間冷了。
溫寶珠立刻毫不猶豫,端起碗就往嘴里灌。
滾燙苦澀的羹湯順著舌頭喉嚨直接咽下,她全部喝完以后,嘴里如同有無數把火焰在燒,臉色也已經變得格外慘白。
黎文舒這才不耐煩的擺手:“去靈堂跪著吧。”
按照規矩,今晚她得在靈堂給傅年守一整晚的靈。
被折磨后的溫寶珠渾身虛脫,搖搖晃晃走到靈堂前就跪了下去。
“砰”的一聲,是膝蓋砸落在蒲團上的聲音。
傅斂握著手機剛從前廳的院子回來,正好瞧見她從黎文舒房間里六神無主地踉蹌出來。
他的眼眸漆黑下去,如同一片深不見底的海。
于是,他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
溫寶珠跪在那里,始終低著臉,身體瘦弱單薄,口紅都遮不住她慘白的唇色。
她根本沒注意到傅斂的出現,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本以為那碗羹湯是調養易孕體質之類的補劑,而此刻她原本冰冷的身體此刻開始發熱,呼吸的起伏也開始強烈。
她渾身發抖,用每一根手指的指甲去掐自己的掌心,可那種難以形容的羞恥感覺與欲望一陣陣襲來。
她已經跪不住,想要扶著地板起身,可眼前卻一陣發黑,她差點栽倒下去。
男人的手臂忽然伸出,將她穩穩扶住。
寬大的掌心干燥溫暖,溫寶珠下意識地想去依賴,但神識讓她保留一寸清醒,猛地轉頭去看對方的臉。
四目對視,恰好望進傅斂一雙漆黑冷淡的瞳孔。
若在平時,這樣的目光會讓她畏懼;而現在卻顧不得那么多了。
她身體顫栗,一雙眼眸如同含著汪水望向他,欲語還休的模樣,讓傅斂眼神發暗。
傅斂:“身體不舒服?”
溫寶珠點頭。
傅斂讓她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她才搖晃著身體,雙腳虛浮的往客臥的方向走。
傅斂瞇著眼睛瞧女人的背影,忽然也跟了上去。
溫寶珠門還沒關上,男人就已經健步走進來,反手將門鎖住。
她看到跟過來的男人,心里猛然一驚,緊接著連忙后退,結果腳一崴,身體跟隨慣性朝后倒,直接陷進了床墊里。
開叉的針織裙隨著動作上卷,瞬間露出一雙白皙緊實的索腿,。
身體被壓下來的那一刻,溫寶珠竟然難得的沒有掙扎和抗拒。
她不再和以前像塊木頭一樣渾身緊繃,雙腿用力蜷起,雙臂也用力的摟緊他的脖子。
難得她這樣主動,傅斂眼神深深。
“溫寶珠,你是故意在找事么。”
傅斂扯唇,壓在她的耳垂處,聲音低沉沙啞:“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下賤?”
溫寶珠拚命搖頭,眼角漾出淚花來。
她不是,她沒有。
她想要為自己辯解,可男人已經緊密的抵住她。
他的嘴唇去吻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埋進她的心口,呼吸灼熱沉沉。
溫寶珠的指甲嵌入他的后背,在上面留下抓痕,大腦只剩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