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令善的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清，可半春一直盯著內室，第一時間便發現動靜，走了進來。

經過這段時日，半春作為曾經御前大宮女，現今昭妃娘娘身側大宮女，未來的掌事，已是能夠十分坦然的面對。

面對那一身羞人的痕跡，以及令善那嬌媚入骨，仿佛連一個眼神都在透著勾魂蝕骨的神態，半春面色十分淡定。

這樣的神情很大程度上，也讓令善的羞窘散掉不少。

半春全程眼觀鼻鼻觀心，一絲異樣都沒有露出來，小心地放柔動作伺候令善梳洗好。

“娘娘，午膳備好了，陛下方才傳話來今日前朝事忙，來不及陪您用膳了，特地讓御膳房做了您愛吃的蟹粉酥，還有蓮子羹，娘娘可要傳膳？”

令善面色平靜地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揉揉小腹。

不說還好，一說她的五臟廟就鬧騰起來，口水也不自覺地吞咽起來。

等到坐在膳桌旁，一桌子的美味珍饈成功的便將她的饞蟲勾了出來。

半春邊布菜邊悄悄打量著令善的神情，見她眉心間那一抹怒意散開，語氣松泛的開口。

“娘娘，說來昨夜發生了一件趣事。”

“嗯？是何事？”

令善咬了一口鮮嫩筍尖，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來了昨夜那檢查的由頭。

“可是昨夜咱們陛下又偶遇美人了？”

想起來就是那股濃郁的異香來源。

要不是那香，她昨夜又豈會那般的『凄慘』？

不提起這個，令善還真要忘記這『罪魁禍首』。

“娘娘料事如神，昨夜許婕妤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陛下的行蹤，竟是盛裝打扮的出現在花園中，據說還打算艷舞一曲，可是沒想到”

令善眉心微松，面色淡然。

別的不說，令善對于君無淵女色這一塊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