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意輕輕的拍著流云的后背,輕聲哼著曲調,哄著流云睡覺。
待流云的呼吸平穩下來,她才低頭,用溫暖的指腹拭去了流云掛在眼角的淚水,心中滿是憐惜。
其實流云還比沈臨意小上兩歲,她們的娘親出事時,流云也不過才七歲多,懵懂的年紀,便親眼看到了自己娘親的死亡。
這種陰影,不是能夠輕易走出來的。
這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沈臨意總是把流云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開始,沈臨意便想讓流云改口叫姐姐,但流云不肯,執意以主仆相稱。
清河的出現,或許讓流云內心脆弱的一角被揭開了,學會爭寵了。
不過,也不是什么壞事,起碼會懂得為自己爭取了。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沈臨意用手撐著的腦袋點了兩下,隨后便沉入了夢鄉。
沈臨意的院子熄了燈,但隔壁蕭景和的主院還是燈火通明。
幾個小廝端著滿是血水的水盆走出去,又匆忙的準備好溫水進來,忙得腳不沾地。
秦風齜牙咧嘴的站立在蕭景和身旁,看著府醫把蕭景和腹部那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用小刀切開,隨后細細的清理著殘留在傷口深處的暗器殘片。
這種操作,看著都覺得疼。
聽完秦風的匯報之后,府醫也把傷口處理好了。
蕭景和抬起手把一直咬在嘴里的白布拿下,忍著疼痛,簡單擦拭著額頭冒出的冷汗,虛弱道:“這么說,是看門的小廝認錯了人,之前一直住在府里的,并不是沈小姐?”
難怪,她方才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在看到自己把她帶回侯府的時候,還一臉陌生的模樣。
“是,那羞辱過沈小姐的小廝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但…安排他進來的那位,似乎有些問題,像是二皇子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