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為難的看了清河一眼,輕聲解釋:“今日…溫賀宇碰了小姐的手,之后,小姐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門內,一直在洗手…”
清河眼中浮現一絲不解。
沈臨意曾經跟她說過,女子的貞潔并不在羅裙之下,就被碰一下手,不至于吧…
清河正想說些什么,卻被流云拉走了。
房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潺潺水聲。
沈臨意并不是在意自己被人碰過,而是在被溫賀宇觸碰之時,她腦子里會情不自禁的浮現起多年前的一幕。
那時的娘親已經病入膏肓,可季姨娘依舊不肯放過娘親。
娘親衣衫不整的睡在床榻之上,滿身青紫,滿臉絕望,而她身旁躺著的,便是那丑陋惡心,一臉饜足的馬夫。
她看著沈臨意,顫抖著聲音說著,是她錯了,都是她的錯,是她不該陷入情愛,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那日,娘親被下令杖殺,沈臨意的眼中唯有一片血紅。
她到現在還記得娘親漸漸失去氣息的場景,還有那對狗男女站在高臺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哭泣絕望的自己。
一想到這些,沈臨意就控制不住發抖,而溫賀宇那張臉也慢慢與沈建業那張老臉重合,讓沈臨意心中的殺意越發濃烈。
“娘親,我不是下賤,我沒有以色示人,我只是想要報仇,想要替你洗刷冤屈,娘親,你不要怪我。”
“我真的…已經在盡力了。”
沈臨意面無表情的說著話,可眼中卻源源不斷的掉落著眼淚。
她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自己的滿腔委屈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