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溫賀宇想出如何應對,旁邊便有一紈绔子弟上來勾肩搭背,眼角眉梢皆是快意。
他早已看不滿溫賀宇許久,有這機會,他怎能不上前取笑一番。
“溫兄,瞧瞧你,玉樹臨風,才華橫溢,可為何帶來的家眷卻這般上不得臺面,可是鄉下的妻子剛來上京不懂規矩?有這難題你早該與我說說,我可派府中嬤嬤到府上教導一番,不讓嫂夫人如此丟臉。”
溫賀宇嘴角的微笑終于維持不住,抽搐了幾下,連忙否認:“不不不…她不…”
“溫兄莫要推辭”,那人不給溫賀宇辯解的時間,繼續開口:“嫂夫人為何戴著面紗,可是相貌丑陋,但再丑也是溫兄你的原配,何須如此避人。”
“不如…讓嫂夫人揭下面紗,好讓我們見識見識探花郎夫人的真容啊!”
有了這人的開口,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附和。
可桌上的『沈臨意』卻好似聽不到旁人的取笑,依舊吃得歡快。
溫賀宇眼前陣陣發黑,他瞧沈臨意這般吃相也能猜到,即便面紗下的容貌傾國傾城,也早被這些油膩之物破壞的一干二凈。
何況,他并未見過沈臨意面紗下的模樣,萬一她長得貌丑無鹽,豈非會出大丑?
如此一想,溫賀宇更是不可能讓旁人見到沈臨意面紗下的容貌。
“重了重了,那位并非我的妻子,還請各位不要誤解,她只是我家下人的女兒”
“那位便是資助你科舉的恩人吧,我早就聽你說過,想必溫公子定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之人,不會虧待你的恩人吧?”
柳靜嫻適時開口,她才不會這么快讓溫賀宇知道那位并非沈臨意。
溫賀宇聽到柳靜嫻開口,背后頓時生出了一絲冷汗,瞬時間懊悔不已。
當初他就不該為了給柳靜嫻留下在困境中依舊堅強不屈的印象,多嘴把自己受人資助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