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檸松一口氣,“你這樣理解也行,反正我從小到大沒愛過容晨,我愛過的男人,由始至終,只有你馳曜一個人。”
馳曜紅著眼一把將她摟入懷里,緊緊抱著。
許晚檸感覺他的臂彎強而有力,把她勒得無法呼吸。
她既難過又心疼,雙手摟著他的腰,在他后背輕輕撫拍。
“對不起…檸檸。”馳曜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好似在滴血般疼痛,“讓你在我最窮的四年里,跟著我受苦。是我年少無知,自尊心強,大學四年都不肯要家里的資助,非要靠自己雙手賺錢,我那點兼職的工資,除去學費,房租,伙食,給到你的實在太少太少了,你跟了我四年,我卻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沒送過給你。”
這話聽在許晚檸心里,像刀子割著心臟,痛得血肉模糊,淚水忍不住溢滿眼眶,一滴滴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她從來沒有介意過,更沒有嫌棄過。
馳曜的痛苦內疚,讓她倍感難受,她現在又無法解釋清楚。
“是我對不起,阿曜。”許晚檸哽咽著低喃:“你別自責了,都是我的錯。”
“不會了,我以后都不會讓你跟著我受苦了。”馳曜輕輕推開她的身體,雙手捧住她的臉蛋,他溢了淚的通紅眼眶里滿是熾熱的真誠,啞聲呢喃:“我會傾盡所有,給你最好的物質生活。”
許晚檸心里感動得一塌糊涂,抿唇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豆大的淚卻像斷線的珠子,一滴滴滑落在臉頰上。
馳曜用大拇指擦拭她的淚,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吻由淺至深,熱烈又瘋狂,情到深處,有些難以自控。
許晚檸被他推著往后倒,躺在了沙發上。
他的吻似乎有些偏離深情,更加趨向于欲~望,身軀也情不自禁地壓在她綿軟豐盈的身子上,他的手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撫摸。
他的唇也逐漸偏離唇瓣,吻過她臉頰,往下移。
這是她期待已久的。
好似要發生了,她卻緊張起來,竟無法沉浸地享受其中,脫口而出一句:“馳曜,我給你買了個禮物,你要看看嗎?”
馳曜一頓,理智抽回,在她身上緩了片刻,坐起身,把她也拉著坐起來,“什么禮物?”
許晚檸開心地拿來背包,從里面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他。
馳曜眼神透著一絲好奇的光芒,“你特意買給我的?”
“嗯,你看看。”許晚檸滿眼期待。
馳曜低頭,打開袋子的一瞬,許晚檸快速伸手壓住袋口,頗為緊張:“我先說明哦,這禮物很便宜的,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我怕你會失望。”
馳曜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即使你疊個紙飛機給我,我都覺得很珍貴,我不會失望的。”
“那好吧。”許晚檸開心地縮回手,心情竟比收禮物的人還要緊張,迫切地想看到他的反應。
馳曜伸手進袋子里,拿出里面的手機殼,看到殼上的圖案時,眼眸如星辰般璀璨,嘴角勾著壓抑不住的笑意。
“為什么只有你的背影,我呢?”馳曜一眼就認出這張圖。
許晚檸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后背露出來:“你在我這里。”
馳曜見到她手機殼上的圖案,與他是情侶款,頓時笑逐顏開,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把新的手機殼換上。
換完,他的笑容得愈發的甜,仿佛灌了蜜,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溫潤爾雅,帥氣柔和。
“真好看。”他低喃。
許晚檸羞赧地問:“我這么大的人還喜歡用情侶款手機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
“不會。”馳曜勾住她的肩膀,摟入懷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愛是不分年齡的,即使我們到了白發蒼蒼的年紀,也要這樣彼此去表達愛。”
“這款手機殼,我要用一輩子。”許晚檸抬起手機,深情凝望后面的圖案,那帥氣的背影配上璀璨的煙花,那么美好又令人心動。
“若是換手機呢?”馳曜問。
“那就把這個圖案重新印刷在我的新手機殼上。”許晚檸淺笑著,滿臉幸福地抬頭看向他:“你呢,會用一輩子嗎?”
“我用不用它,取決于你。”
“什么意思。”
“你若愛我,我會一直用著它,直到我進棺材那天,它會跟著我們的婚戒一樣,與我長埋土里。你若不愛我了,我便不會再用它,免得觸景傷情。”
許晚檸放下手機,探身過去,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薄唇輕輕一吻。
她會一直愛他,到老,到死,如果他的愛同樣一輩子真摯,那她來世還想繼續愛他。
馳曜眉眼溫寵,雙手扶握她纖細的腰,“檸檸,我們出去吃飯,去看電影,去逛街,去約會,好嗎?”
許晚檸點頭,抬眸看一眼墻壁的掛鐘。
下午三點多,時間還早呢,滾一次床單應該是夠的吧?
她低下頭,輕盈的聲音略顯羞澀:“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什么?”馳曜疑惑。
這一問,許晚檸臉頰瞬間溫熱,耳朵充血泛紅。
好丟臉啊!
她怎么老想這事,馳曜都沒她好色。
“沒事。”許晚檸很是尷尬地起身,“我先回房洗漱一下,換套衣服再跟你出去約會。”
驀地,馳曜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拽到大腿上坐著。
猝不及防跌入他的懷抱,許晚檸略顯緊張地抬手,掌心撐在他胸膛上,眸光羞澀凝望著他。
馳曜似笑非笑,“你怎么臉紅了?”
許晚檸抬手捂住發燙的臉頰,眼神閃爍,“我沒有,就是有點悶熱。”
馳曜把唇貼到她耳朵邊,沙啞的嗓音勾人又魅惑,呢喃低語:“檸檸,我一直在等你。”
耳朵癢癢的,許晚檸縮了縮脖子,垂眸不敢直視他熾熱的眼眸。
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等她先主動嗎?
許晚檸僵住了,從耳根到脖子透出淡淡的粉紅,熱得慌。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
知道她向來矜持,在性這方便,始終放不開。
曾經跟他同居三年多,每次都是他主動,在床上她羞得很,總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太放蕩的聲音,也不敢開燈去做,若是他堅持開燈,或者白天想來,她就閉著眼睛,羞得不敢與他直視,更不敢看兩人負距離的親密動作。
她也曾經擔心馳曜會嫌棄她太死板,太無趣,但那時候年紀太小,終究是害羞的,放不開的。
如今,她都27歲了,再怎么矜持,也是有過三年多實戰經驗的熟~女。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馳曜幽深熾熱的眼睛,輕輕咬了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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