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館。
剛進去,脂粉氣便撲面而來,還有幾個坦胸漏乳的男子。
宴明禮心中有氣,眉毛擰在一起,正準備護住陳妙春,又怕自己耽誤陳妙春尋人,惹得她生厭,一時糾結不下。
就在那幾個男子伸手之時,陳妙春眼疾手快將宴明禮拉到身后,她牢牢護著宴明禮,厲聲道:“滾開。”
南風館的人都識趣,見陳妙春不許他們靠近,便離開了。
陳妙春拉著宴明禮小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占你便宜的。”
“啊?哦哦。”宴明禮滿腦子都是“妙春牽我手了”,他的思維又漸漸發散,妙春的手心有點硌,應該是練字磨出的繭子,雖然有點疼,但妙春牽自己手了
陳妙春并不知道宴明禮將自己干活磨出的繭子腦補成練字造成的,她像牽沈寶珠那樣,牽著宴明禮,準確無誤找到南風館的老板。
老板是個年近四十的婦人,打扮艷麗,雖年華已過,但舉手投足都是風情,她見陳妙春領著宴明禮,不知腦補了什么,咯咯笑起來:“客官,誰家的郎君誰管,可怨不得我們南風館啊。”
雖然宴明禮腦子暈乎乎的,但他聽出老板的含義,氣得上前:“你胡說八道什么!再污蔑我的清白,我就報官!”
“客官說笑了,咱們都是你情我愿,官府哪會管這事您說得對,是我錯了。”老板不以為意甩著帕子,無意瞥見宴明禮腰間的玉佩,瞬間嚴肅起來。
南風館開在望陽路,雖與陽關街隔得遠,但這兩條街都是同一人的,而宴明禮腰間的玉佩正收取租金的信物。
青樓難開,南風館更艱難。
京城總有些迂腐的人,那些人對青樓睜一只閉一只眼,唯獨對南風館厭惡,老板曾在兩個不同地段開過店,都被擠兌得開不下去。
當初望陽路剛建成,據說是私人建的,有官府背景,老板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租下了其中一個二層小樓,這就是南風館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