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罩大紅色薄紗,內穿襦裙的女子從殿內走出,女子姿容秀麗,高高挽起的發髻上斜插著鳳簪,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雍容華貴,她正是當今的皇后。
皇后走上前,攔住正欲行禮的靜寧郡主:“怎么生疏了?你我之間,不必行禮。”
順著皇后動作,靜寧郡主又坐回椅子上,兩人相對而視。
靜寧郡主打扮偏淡雅,只帶了幾根銀釵,看起來頗為素凈。
她目光掃向殿內的宮女太監,欲又止。
皇后會意,立刻讓伺候的宮女太監先下去,只留了貼身的大宮女。
“娘娘”靜寧郡主先低下頭,用手絹輕按眼角,等她再抬頭時,目光含淚,委屈喚道。
“寶珠前幾日落了水,被救起后,便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先前靠劉太醫扎針,后半夜才能安睡。”
靜寧郡主身子微微前傾,她握緊皇后的手,眼角泛紅,比劃道:“娘娘曾見過劉太醫的針灸,那么長的銀針,扎進去”
“本宮何止見過,當初太子生病時,劉太醫也是這般針灸。”這話讓皇后心中觸動,想起往事,心也隨著靜寧郡主的話緊緊揪著。
她急忙追問:“好端端的,寶珠怎么掉到水里了?身邊伺候的人呢?”
聞,靜寧郡主忍不住落淚,哽咽道:“娘娘,攬月想同沈云風和離。”
皇后一怔,下意識想收回被靜寧郡主攥緊的手,但靜寧郡主握得太緊,她收不回來。
靜寧郡主好似沒有察覺,繼續道:“娘娘不知,那沈云風養了一個外室,他不敢納入府中,又舍不得那女子在外面,便用假身份將其接回家。”
“而寶珠落水,哎”
說到這兒,靜寧郡主頓住,偏過頭,用手帕擦著泛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