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將軍,把于府和霽王府圍了吧。”趙炳煜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定了于家和霽王的罪。
他不用禁衛軍,因為于玄錚做了多年的禁衛軍統領,禁衛軍中有太多于玄錚的人,所以于玄錚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換了那么多人而沒引起趙勝的注意。
鐘離洛帶著兵在寂靜的夜晚跑步前進。
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破曉之際打破了整個京城的寧靜。
鎮北侯府和霽王府被圍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京城。
當鐘離洛帶著人到達鎮北侯府時,正看到有幾輛馬車在后門,正準備悄悄離去。
他立刻吩咐士兵把馬車攔下。
鐘離洛上前掀開一輛馬車的車簾,正看到一車女人在里面。
看到他時,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
再掀開一輛,正是鎮北侯府的老夫人坐在里面,身邊依偎著兩個三到五歲的孩子。
“鐘離洛,你這是什么意思?”于家二爺于玄銘上前擋住鐘離洛還想再掀第三輛馬車的動作。
“各將士聽令,于家男子全部抓入大牢,于家女眷不得出府,等候皇上發落。”鐘離洛當于玄銘是無物,直接下令抓人。
“鐘離洛,你憑什么抓我于家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我鎮北侯府可是于賢妃的娘家,霽王的外祖家。”于玄銘急得大叫。
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如果昨日他就先把家人安排出京就好了。
可是他想賭沒被查到的可能。
“你們于家做過什么事,你心里沒點數嗎?”鐘離洛冷冷道,一揮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把他架住帶走。
“鐘離洛,你無憑無據,你有什么資格抓人?”于玄銘被拉走過程中還在大喊大叫,“你一個新進京畿營的無名小卒,別太囂張。”
于玄銘在京畿營多年,也才統軍兩萬,只是正五品的定遠將軍,而鐘離洛只是區區一個武狀元,才短短時間就混到了正四品忠武將軍,還封了爵位。
當知道的那一刻,他嫉妒得要命。
憑什么一個無名小卒能得圣上這么看重,而他還上過戰場,殺過敵,還是霽王的親舅舅,卻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不如。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是霽王的親舅舅,鎮北侯府一直遭圣上打壓,不讓于家有太多權勢。
于家想要更進一步,只有霽王登基才有可能。所以于家鋌而走險。
鐘離洛看著一個個被抓的于家男丁被帶走,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不作死就不會死。
想要榮華富貴就用真本事去掙,走歪門邪道,最終只會把自己送進鬼門關。
他就是例子,大伯母那樣害他,他都能逢兇化吉,因為他走的是正道,才得老天眷顧。
他又轉到霽王府,霽王府的主子都去了華云山。
只有兩個側妃和霽王的兩個庶子庶女在府里。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霽王府,不是你們隨便可以冒犯的。”一個姓羅的側妃被管家請出來頂事,囂張叫罵。
鐘離洛理也不理,只安排士兵把整個霽王府圍了,但并沒有進去。
“你憑什么帶兵圍我霽王府?“羅側妃找鐘離洛理論。
霽王不在府里,她不知道霽王犯了什么事,心里發慌,但也要仗著身份囂張幾句。
“羅側妃,你還是乖乖待在府里,如若不然就進大牢里待著。”鐘離洛直接威脅。
他對女人沒有耐心。
京中各府都關緊大門,同時又悄悄派人打聽。
華云山發生的事,已經傳回京城,但表面傳的都是西涼細作刺殺皇族。
其他消息沒有。
可今日一早朝廷卻是把于府和霽王府都圍了,這就讓人不得不深想了。
那些與這兩府有關系的人都戰戰兢兢。
趙炳煜一夜沒睡,城門一開就打馬出了城,直往華云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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