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么魔,就這么對她割舍不下。
出了門,他徑直上了車,車夫低聲問道:“郎君,咱們去哪兒?”
“去煙柳閣。”
半個時辰后,行李都已經備齊,護衛再三催請下,初十翻身上了馬,吩咐小廝去給宋意寧傳話。
一行人剛準備離開,身后傳來了宋意寧的聲音。
“初十,等等我。”
初十勒緊韁繩,回頭,宋意寧策馬而來,因著太著急,額間盡是汗。
初十忙下了馬,邁步迎了上去。
宋意寧將手里一摞厚厚的銀票遞到她手里,“窮家富路,多備些銀錢,有備無患。此行山高路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不許拒絕!不然我以后都不會再見你了。”
初十無奈一笑,嘆息道:“好,我拿著。”
她知道宋意寧的脾氣,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而且她更明白,握在手里厚厚的一摞,不是銀票,而是昭娘的心。
宋意寧掃了一眼一旁的隊伍,“你與沈大人,說過了嗎?”
提起沈廷煜,初十眸色微變,“他方才來過了,我已經同他說明白了。”
宋意寧明白,幼時的經歷一直是初十心底不能觸碰的傷疤。
緊閉的心門,豈能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開的。
初十拍了拍她的頭,“好了,我該走了,昭娘,你要好好的。”
隊伍一路向西,宋意寧靜靜的站在宋府門口,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默默地轉過身,望著眼前鎏金的牌匾。
府門大開,宋云徹邁步走了出來,將手里的糖葫蘆遞給了宋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