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他配的藥,游走在鬼門關的人也能給他拉回來。
更何況,陸時安還養了一整個月。
薛開山早有預料,但轉身看到自家傻徒弟時,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開始替陸時安抱不平。
“世子也是不易,傷重還未痊愈,又要處理雜務,又要審犯人,還要想盡辦法求得某些人原諒,這某些人吶,唉,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察覺到宋意寧不善的眼神,薛開山打了個哈欠,“我得先去睡會兒,太困了太困了。”
話落,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宋意寧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復又看向榻上的人。
俯身替他掖了掖被角,陸時安身上的藥香與清冽的沉水香氣順著傾灑而來,無端的讓她想起了初遇他時的光景。
那時她被他抱著出了大牢,她窩在他懷里時,也是被他身上混雜著藥香的味道吸引。
清淡雅致,如他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一般。
后來
宋意寧托著小臉坐在榻前,靜靜的望著他,腦子里想的盡是以前的事。
那個時候,膽子大,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從來不會后悔,怎的如今被這一點點小事給嚇倒了呢?
房門被輕輕的敲響,春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姑娘,姑娘”
宋意寧嘆了口氣,不再多想,起身,邁步走了出去,“怎么了?”
“母親派人傳話來,說妹妹若是有空的話,回一趟侯府。”
顧文宇突然從一旁的柱子前跳了出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