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為何要寫這封和離書?”
“自是希望夫人能平安無虞,不受他的牽連。”凌寒越說聲音越小,恍然明白了什么。
程宴舟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隨從轉身朝外走。
“對了,記得同你家姑娘說,若她空了,去找我,我有樁大買賣要同她談。”
凌寒望著逐漸離去的人影,心緒突然有些復雜。
不過眼下她顧不得多想,還是先勸好夫人為妙。
她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將春梅叫了出來,同她語了幾句。
春梅半信半疑,“這一招,能行嗎?”
“不管行不行,總是要試一試,夫人再這么躺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會躺廢的。”
春梅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門。
床上的人仍舊側躺著,不聲不響,一動不動。
春梅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姑娘,奴婢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想問問姑娘。”
“嗯,你問。”
宋意寧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春梅見狀,如實問道:“奴婢想問,那日那封和離書,是誰寫的?”
“和離書”
宋意寧思忖了片刻,像是才反應過來,“是陸時安提前寫好,放在書房里的。”
那日她進書房,本想找找看,有沒有用得著的東西,誰知翻了幾下公文,就在里面看見了那張和離書。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就預知了自己的結局。
一想到這兒,宋意寧只覺得胸口酸澀,才歇下去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春梅見狀,小心試探的說道:“姑娘,陸世子在天之靈,定然也不希望姑娘整日為他傷懷,他提早寫下這份和離書,亦是希望姑娘不被他牽連,能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