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里所謂的金鑲玉壺,眼下成了鏤金壺,里面的玉已然是全部碎掉了。
宋意寧面露詫異,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酒壺,過了好半晌,才匆忙起身跪下請罪。
“殿下恕罪,這金鑲玉壺昨日我與夫君在七寶樓看的時候,還好好的,今日一早,七寶樓的小廝才送過來,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碎了呢?”
原本還洋洋得意的展示著自家鎮店之寶的小廝,見到這陣仗,臉上的笑霎時僵住了。
他呆呆地垂下眸子,朝錦盒里一看,當即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這這可是一千貫啊”
此話一出,一旁的夫人皆都驚愕的睜大了雙眼,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都在那說,這宋意寧當真舍得下血本。
這一千貫,足夠在座幾位夫人府上,半年的花銷了。
宋意寧這會兒已經紅了眼眶,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意寧想著尋常字畫玉器,殿下定然是看膩了,便想著去七寶樓瞧瞧,掌柜的便給我舉薦了這個鎮店之寶。”
“意寧感念殿下恩德,卻又無所長,只能用些錢帛表達心意,誰料竟出了這樣的事,壞了殿下的興致,都是意寧的錯,還望殿下息怒。”
美人垂淚,楚楚可憐,誰見了不得憐惜三分。
朝卿公主給一旁的婢女遞了個眼色,婢女會意,走到一旁將她扶了起來,旋即又走到小廝面前,將那個鏤金壺捧到了自家殿下的面前。
朝卿公主拿起看了一眼,疏淡一笑,“本宮怎么瞧著,這樣看,也挺好的,諸位夫人覺得呢?”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個夫人連連附和,有夸壺身精妙的,有夸做工精致的,叫好聲一片。
朝卿公主斂了斂眉眼,將手里的酒壺遞給婢女,“陸夫人不必自責,俗話說禮輕情意重,夫人的心意,本宮知曉。”
宋意寧斂去了眼淚,跪下又行了禮。
“殿下大度,意寧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