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這會兒亦是一臉懵。
他明明按照吩咐,偷偷地將賑災的一半糧食都換成了喂牛的糠料,剩下的那點兒糧食,根本就不夠此次賑災分的。
怎么可能呢?
不多會兒,奏狀傳到了他的面前,他仔細地看了看,奏狀最下面,還有六縣縣令的印章,十六鎮里長的名字。
一聲咳嗽,驚得戶部尚書手里的奏狀險些沒拿穩。
他抬頭看了一眼,旋即趕忙將奏狀遞給下一個人,捧著象牙笏走了出去。
“臣有罪,還請圣上責罰。”
李玄徹眉頭微挑:“齊尚書,這是怎么了?”
戶部尚書伏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回圣上,臣昨日對賬,突然發覺,底下人將喂牛的糠料混進了賑災糧里,足足混進去了一半多”
“胡鬧!”李玄徹拍案而起,一張臉氣的漲紅。
“圣上息怒。”
一眾大臣紛紛跪地。
戶部尚書更是嚇得魂兒都快要飛了。
桓王極淺的勾了勾唇,似是閑談一般,隨口提起道:“若按齊尚書所,賑災糧大半都是喂牛的細糠,那陸世子又是如何將剩下為數不多的糧食,分給六縣十六鎮的呢?”
“臣聽聞自鹿城往西,近幾日都在下雪,越往北風雪越大,各家有糧都顧各家,怕是也沒有什么好心人捐糧吧!”
此話一出,底下一眾官員又開始議論紛紛。
李玄徹臉色鐵青。
“皇兄這是何意?”
桓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別是陸世子瀆職,伙同北地六縣縣令瞞天過海,私吞救濟。”
“恐怕要讓桓王殿下失望了。”
突然,一道清冷若檐上雪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