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早上的,就吃這么油膩,來杯普洱刮刮油。”
撤了席面后,薛開山躺在搖椅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丫頭,捏捏肩。”
春梅聞,趕忙過去給他捏肩。
初十親手奉茶,平常冷若冰霜的臉上,多了幾分討好的笑意:“師父,你能解渙心散的毒嗎?”
薛開山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清了清嗓子:“茶沒泡好,有點澀,來個蜜餞干果嘗嘗。”
初十給宋意寧遞了個眼神,宋意寧立馬扯上一抹假笑來,端著蜜餞上前:“您老請品嘗,小女子方才有眼不識大公雞,竟一不留神,讓它飛進了膳房的大鍋里,廚娘許是瞧著小紅許久不洗澡了,就想著既然來都來了,就給它洗個澡吧!誰知道,小紅這么不經熬,洗著洗著,就熟了。”
她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薛開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個劊子手,你還好意思笑。還有你看看,你給我打的。”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頭頂包扎潦草的傷口,冷哼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裝鬼嚇人,還嚇兩次。”
春梅這才反應過來:“師父,昨晚上的鬼居然是你。”
薛開山一臉傲嬌:“要不是我,你早去閻王殿報道了。”
春梅幽幽的開口:“師父,你說反了吧?”
薛開山干咳了一聲,坐起身,難得的正經:“昨晚上,有人埋伏在院門口,要取你性命呢!那么鋒利的一把菜刀,你讓初十去看看,還在西邊的草叢里呢。”
宋意寧和初十互看一眼,頓時想起昨晚她們回來時,在院門口聽見的聲音。
“那你將人扔哪兒了?”
現下她可以肯定,要她命的人,是顧清顏。
薛開山拿起一顆蜜餞放在嘴里,隨口說道:“我就把她掛在城外樹上去了,讓她吹吹冷風,思考思考人生。”
聽了他這話,宋意寧頓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薛開山抬眼:“怎么,她和她那蛇蝎心腸的母親,幾次三番,想要你的命,我替你懲治懲治,你還不樂意了?”
“原來你早到永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