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宋意寧伸手就去脫陸時安的衣服。
解開腰帶,手剛握住領口時,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抬眸,狗男人笑的不懷好意:“現在,不合適。”
宋意寧咬牙:“你胡思亂想什么,巡邏的人馬上就來了,看到你穿著夜行衣,到時候我們倆就更說不清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披上我的披風,我充當你的丫鬟,就說你遇刺了。”
陸時安聞,慢慢的松了手,任由她將身上的外袍脫下,繼而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他披上。
做完這一切,宋意寧又趕忙將自己頭上的首飾往下摘了摘,將沾滿血的衣裳藏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后回過身來扶著陸時安,不緊不慢的朝前走。
陸時安眼眸含笑,忍不住拆穿道:“其實你剛才可以直接給我披上披風,不用脫衣裳。”
話落,身旁的人一僵,一張俏麗的小臉霎時就陰沉了許多。
宋意寧當真是被他氣糊涂了,反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世子怎么不早說?”
陸時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嗓音低沉:“我怕你兇我。”
宋意寧被氣笑了。
堂堂國公府世子,怕她?
見她沒有說話,陸時安繼續開口:“扮做我的丫鬟,待會兒,可是要同我一道兒回國公府的。”
宋意寧何嘗不知,只是她不想給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有給她自己找麻煩。
那會兒她稱自己是侯府的丫鬟,到時候查起來,外祖母完全可以當做不知情,只道是惡仆背主,偷了侯府的馬車和銀錢逃跑。
可若是現在被卷進去,金吾衛知曉她是侯府的,定然會將她與那會兒的那個丫鬟聯系在一起。
無端生起風浪,她這是何必呢!
才走了沒幾步,他們就被一隊金吾衛攔住。
“什么人?宵禁時刻,還敢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