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探望老夫人?”
“也是為我三弟,我三弟如今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我母親想著和侯府結親。”
沈廷煜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一雙桃花眼,時不時的看一眼路兩旁偶然經過的美人兒。
陸時安唇角微勾:“你三弟都要娶妻了,你倒是坐得住。”
沈廷煜收回目光,昂了昂下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先前你家那個小三,不也差點在你前頭娶妻,不過可惜了,你那位繼母與侯府老夫人都不同意,這才作罷。”
陸時安沒有多,抬眸望著眼前消失在巷尾的馬車,眸底積壓的陰郁,霎時涌了上來。
身旁的人還在喋喋不休:“其實依我,你不如直接上門求親,如今放眼整個永安城,你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你想娶,侯爺與老夫人也擋不住,至于你繼母那邊,她又能奈你何?”
“大不了成親之后,你搬出去住。”
陸時安眉目疏淡:“你先前不是說,讓我去幫你試試新得的弓,明日得空,過去看看。”
沈廷煜聞,眉梢一挑,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難得,那我明日在府里備好席面,恭迎世子大駕。”
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壓抑著的哭聲。
秋風一吹,漫天的紙錢紛紛揚揚的朝這邊飄了過來。
此時天剛擦黑,宣陽坊的燈,都還未上齊。
這個地方多是有錢人家買下的豪宅,或是官員府邸,住的人戶,算不得多,僻靜的很。
是以棺木兩側的喪燈,格外的惹眼,哭聲也聽得格外清楚些。
沈廷煜拂開一張紙錢,眉頭緊擰:“當真是晦氣,這兒是給他們辦喪事走的地方嗎?金吾衛那群飯桶,也不管管。”
一行身著白衣的人迎面走來,陸時安居高臨下的望過去,正好對上了一人頗為警惕的眼眸。
他勾了勾唇,笑的意味深長:“只怕他們不是想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