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李善長卻苦笑著,將這塊免死金牌隨意地丟了回去。
“祺兒!”
他突然喊道。
“爹,我在!”
李祺一直侍候在門口,聽到聲音,立刻走了進來。
李善長看著兒子,突然心中感慨:“祺兒,你要是朱閑該多好啊。”
如果有那樣一個足智多謀的兒子,自己哪里還需要煩憂,憑他的本事,至少能保李家百年無憂。
哪會像現在。
看起來花團錦簇,但其實,隨時處在危險之中,就連李善長自己都惴惴不安。
“什么?”
李祺一頭霧水。
朱閑是誰?父親為什么這么說?
“沒事。”
李善長輕嘆著搖了搖頭,道:“為父近日身體不適,這些日子就先不出門了,要是有外客,就由你替為父接見吧。”
“什么?爹,您哪里不適,我立馬求陛下給您請太醫!”
李祺聞一驚,緊忙說道。
“不用了,這病不是太醫可以醫治的,你近日也要約束好自己家人,別惹事。”
李善長輕嘆著搖了搖頭。
“是,爹”
李祺一怔,旋即面色嚴肅起來。
李善長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從這幾句話里,聽出了,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從前有大事發生前,爹也是這番說辭。
既然父親不說,那一定是有不讓自己知曉的理由,所以李祺也沒有再追問。
當即拱手,退出了書房。
李善長嘆息著,看了眼窗外。
陛下現在應該在著手安排將來的部署了吧?
那個少年,只用了一頓飯的時間,就使得整個大明朝堂大洗牌了
此刻,皇宮里,朱元璋的確開始著手安排此事。
“爹,您急召咱前來,所為何事?”
內殿之中。
朱標急匆匆的趕來。
今日一大早,朱元璋的傳召就送了過去,而且十分著急。
朱標見狀絲毫不敢怠慢,立刻趕了過來,他這位父皇一向是謀定而后動,今日如此著急,必定是有大事發生。
但是,最近大明邊境安定,韃子不敢隨意進犯,不用憂心。
陳友諒等人也流竄各地,潰不成軍,只能盤踞個小山頭做土匪,更不值一提。
如今可謂是國泰民安,還能有何事,能讓父皇如此著急?
難道是母后
但是不可能吧,母后雖然身體欠安,但總不至于病危。
這一路上,朱標心緒亂飛,越想越迷糊。
“呵呵,標兒,不用著急,來,先坐下。”
朱元璋聞抬頭,輕笑道。
一旁的太監緊忙服侍朱標坐下。
朱元璋對這位長子朱標非常滿意,有事都會跟他商討一二。
現在要處置胡惟庸,他第一個想與之商討的,便是朱標。
朝野上下,也就這位太子,可以讓他這么看重。
“父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朱標問道。
他原以為父親是有急事傳召,但見朱元璋好像并不怎么著急的樣子,不禁疑惑起來。
“標兒啊,你對胡惟庸有什么看法?”
朱元璋隨意的端起茶杯,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