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灰塵再次被震起,在透過窗欞的光柱里飛舞。
    “周家婚事被迫”他低聲重復著剛才清晰捕捉到的詞句,劍眉緊鎖。
    許清瑤要嫁給周家那個鹽商他是知道的,當個續弦也確實委屈了些。
    如此,許煙薇身為長姐,憂心妹妹,想要尋求解決之道,看似也在情理之中。
    可為什么是沈霽舟?
    為什么她要尋求幫助的對象是沈霽舟?
    這個念頭像根刺,扎得他極不舒服。
    許煙薇向沈霽舟求助時那份懇切與信任,是他從未在她身上感受過的——至少今生沒有。
    面對他時,她總是豎著無形的壁壘,客氣、疏離,甚至帶著冰冷的警惕,就像剛才那句“慎”和刻意拉開的距離。
    憑什么?!
    但更讓他心頭疑云密布的是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努力回憶剛才在書架后聽到的模糊片段。
    許煙薇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大部分聽不真切,但有兩個字,卻在他咳嗽前,異常清晰地鉆入了他的耳中——身世。
    當時許煙薇似乎正對沈霽舟說著什么,語氣帶著一種難以喻的沉重和急切,然后“身世”二字就這么突兀地跳了出來。
    “身世”陸鴻漸喃喃自語,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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