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紜若是知道她的身世,可還會如今日這般待她?
“好!那就你們姐妹二人一起!”
那頭昭明已經揮揮手,應了下來,其余人便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銅鑼驟響,驚得馬匹嘶鳴。
許煙薇翻身上馬的動作行云流水,倒叫準備扶她的馬僮愣在原地。
陸鴻漸瞳孔微縮——她這樣利落的身手,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
“接球!”
描金馬球破空而來時,許煙薇本能地俯身揮杖。
前世那些在陸府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的過往化作肌肉記憶,球杖擊出清脆的“啪”聲,馬球劃著弧線直撲球門。
“好球!”沈霽舟策馬攔截,衣袂擦過她肩頭。“許大姑娘這招背身擊球,怕是練了不下百遍?”
陸鴻漸突然橫插進來:“世子倒是眼尖。”
他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焦躁,方才許煙薇馬上回眸的瞬間,與前世她倒在血泊里最后的眼神重疊,驚得他險些握不住韁繩。
許令紜從斜刺里殺出,銀鈴脆響中馬球應聲入洞:“阿姐快夸我!你看我這招如何?”
滿場喝彩聲里,許煙薇望著妹妹飛揚的裙角,心中忽然有些五味雜陳。
她還記得前世她躲著偷看許令紜擊鞠,被母親發現后罰抄了整夜的《女誡》。而今生這縱馬馳騁的快意,竟比她想象中更令人沉醉。
“你何時學的馬術?”陸鴻漸策馬逼近,聲音混著草場熱浪撲在她耳后。
他記得前世成親三月后,她才顫巍巍的敢獨自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