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與永昌伯府的親事定下后,林婉瑯隔日便沒有再到女學念書了。
一個月后,兩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辦了婚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于京城而,此事也不過就是一樁茶余飯后的談資,沒過多久便被眾人遺忘于腦后了。畢竟,委屈出嫁又算得上是什么大事?
京城豪門金貴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兒了。
這日,許府的后院琴房里,許煙薇正在小心翼翼地用絲絹蘸取特制的桐油,輕輕擦拭著那張名貴的古琴。
初夏的蟬鳴陣陣,讓人聽著有些許躁意。
“阿姐,你可要仔細些。”許令紜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清澈的笑意。“這琴是父親的心肝寶貝,若不是為了給殷國公夫人賀壽,想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割愛的。”
許煙薇抬頭,笑道:“可不是嗎,往日里咱們想要彈奏,父親也是不許的。”
許令紜又靜靜陪了長姐一會兒,便漸漸沒了耐心:“阿姐你慢慢弄吧,我去找六妹妹玩會兒。”
許煙薇知道她的脾性,笑著搖搖頭就讓她去了。
前兩個月震驚京城的貪墨案,如今已經落下帷幕。許府雖受了點兒牽連,但不止一人為許云階求情,殷國公更是出了好大一份力。
是以,許云階這才肯忍痛割愛,將這把古琴贈予同樣愛琴的國公夫人。
許煙薇繼續著手上的活兒,每一根琴弦都被她擦拭得锃亮。
她自幼隨父親學琴,對琴也有著特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