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冠冕堂皇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霍儼州打斷了:“那我作為你丈夫的同僚,為了你好,建議你立馬去醫院看看腦子,再檢查檢查有沒有吃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不然為什么這么嘴臭?”
這話一出,譚嫂子氣得整張臉通紅,周圍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但他們沒想到,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因為下一秒,霍儼州就環顧所有人,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尤其是那幾個悄悄摸摸說林潯壞話,還以為沒人發現的軍嫂,都被他的目光嚇得有些打哆嗦了:
“還有你們,也應該去看看腦子,不對,像你們這種人云亦云,沒有絲毫分辨能力的人,去醫院看腦子都是浪費資源,干脆直接去一年級,一年級的孩子都知道什么話該想一想了再說。”
霍儼州本就威嚴慎重,可以說整個軍區,除了常師長和幾位領導以外,就沒有人敢和他對著干的,此時如同冷面羅剎一般站在那里,即便手里還十分不應景的拿著一個飯盒,也沒有人敢跟他對視。
“今天這些話,我說一遍,而且也只會說一遍,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直接以侮辱軍人和軍屬的名義,把你們告上軍事法庭。”
“七年前,我和曾愛華同志以及一小個連隊,一起去搶險救災,當時有人掉在了河里,我本來想去救,但我身上還背著一位老人,慢了一步,曾愛華就趕在我前面,跳下了水,不幸落難。”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曾愛華同志的功勞,也心痛他年紀輕輕的就犧牲了,所以在他的家屬,也就是你們的曾翠文同志領了撫恤金回老家后,我每年都會匯款過去,七年沒有一次間斷。”
“我說這些,也不是想夸贊自己有多高尚,這是我應該做的。但曾翠文不論她有什么困難,都有組織替她解決,我愛人在飼料廠工作,飼料廠是公社的資產,請問曾翠文憑什么要求我愛人對她負責?難道曾翠文同志是不相信組織嗎?”
“還有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我和我愛人不知恩圖報,莫非也是在質疑組織的公平嗎?”
霍儼州平日里沉默寡,這還是第一次,他在眾人面前說了這么多話,可說出的每句話,都像鼓槌一般,擲地有聲,成功讓所有人汗流浹背了起來。
質疑組織?
好家伙!他們這里誰敢承擔這么大的罪名啊!
和其他人害怕又心慌的表現不同,林潯看著霍儼州寬大的背影,只感覺安全感滿滿。
很多男人都會覺得女人之間的事沒必要參與,這樣太掉價了,但霍儼州好像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堅定地站在她前面,連她開口都不需要,就把事情解決了。
只是,霍儼州干嘛要說那么多“我愛人”?直接說“林潯”這個名字不行嗎?難道整個軍區誰還不知道她就是他愛人?
就在這時,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食堂門口,與此同時,稚嫩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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