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主盛怒的時候,最好不要不長眼睛地撞過去,那是觸對方霉頭。
可蘇溪月卻唯恐天下不亂,主要是她還記恨靜寧郡主奪了自己的正妻之位,如今看有熱鬧,自然幸災樂禍。
過了一會兒,她正巧看到了顧昀瑞從外頭進來,立刻就說道:“阿瑞,靜寧郡主好像跟她的男寵吵起來了,剛才看著她的臉色難看至極呢。”
顧昀瑞聽后也挺高興,他恨極了那個陸染的‘狐媚樣’,不過眼下自己顧不上看熱鬧,而是身子不舒服地動了動,“我身子好癢,可能剛才不小心有蟲子落進我的衣裳里面了,溪月你正好在這里,走,過去幫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溪月才不相信什么衣服里面進了蟲子,而是以為對方是打算跟自己親近,她心中十分歡喜,證明顧昀瑞依舊最愛自己,但她還是一臉為難道:“阿瑞,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顧昀瑞疑惑不解,“白天的怎么了?不過也不是在外頭看,我得把衣裳都給脫了,后背那塊又癢又疼,我幫我看看,可別是什么毒蟲。”
話說到這里,蘇溪月總算是弄明白對方并不是要跟自己同房,但其實她現在的身子,也不適合同房,所以也就點了點頭,跟著顧昀瑞進了寢房,幫他看了看后背。
“阿瑞,你后背這里有一個小紅點,有點腫,許是被什么蟲子咬了一口,我給你涂抹一些止癢的膏藥吧?”
“也好。”
顧昀瑞瞇著眼,有一些昏昏欲睡,其實后來蘇溪月說了什么,他都沒有聽到,只不過困意襲來的時候,他就直接伸手,抱著蘇溪月就睡著了。
蘇溪月頓時一愣,她小心翼翼地喚了兩聲,“阿瑞?你困了么?”
回應她的是平穩的呼吸聲,證明顧昀瑞睡得十分深沉。
蘇溪月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但卻沒掙扎開,她轉念一想,顧昀瑞就連睡著了,也不松手,可見真是愛極了她。
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自己喜歡的人,也如此喜歡自己吧。
蘇溪月想到這里,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的郁結,全都慢慢消散,也依偎在了顧昀瑞懷中,緩緩地睡著了。
這邊兩人相擁而眠,而那邊的主院之中,靜寧郡主坐在太師椅上,她冷笑著:“說吧,為何要在我跟前裝得楚楚可憐的?有什么陰謀?”
陸染:“郡主,我沒有什么陰謀,當初你去我們那挑人,我只是想要過好日子,但想著自己脾氣太暴躁,肯定不合你的心意,所以才假裝乖巧的。”
事實證明,靜寧郡主還就真的挑走了他這種長得好看性子乖順的人。
靜寧郡主微微扶額,她總是感覺這個陸染在騙自己,她不相信對方只是因為榮華富貴,就把本心給藏得這樣好。
陸染小心翼翼道:“郡主,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等以后,你喜歡乖的我就是乖的,你喜歡活潑的我就是活潑的,你喜歡……”
“如果我喜歡死的呢?”靜寧郡主突然問道。
陸染怔了怔,立刻起身,朝旁邊的柱子一頭撞了過去!
他的動作十分迅速,而且也相當果決,如果不是靜寧郡主一直盯著他,恐怕都無法阻止。
她一鞭子甩了過去,纏住了對方的腰,用力往回一拉。
陸染的力氣也不小,但意識到靜寧郡主拽著自己,立刻就借著鞭子的力道,把自己成功地‘滾’回到了靜寧郡主腳邊。
他抬起頭來,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靜寧郡主,“郡主……”
靜寧郡主:“我培養你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在我沒膩歪你之前,不許死。假裝這件事就算了,那你跟那鄭家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她碰你了?”
陸染:“沒有!就是她推我進荷花池的瞬間,我立刻就離她遠遠的了!如果郡主還嫌棄我,我立刻就去給自己洗十遍澡!”
靜寧郡主:“行了,那就去洗十遍去,洗不干凈,不許回來見我。”
知道對方這是原諒自己了,陸染立刻高高興興地點頭,“是,奴這就去洗!”
等到陸染離開后,瓊枝過來,給靜寧郡主倒了一杯茶,“郡主,消消氣,如果實在是不放心,還有所懷疑的話,就把人打發回教坊司好了。”
靜寧郡主搖了搖頭,“不,侯府的日子太無聊了,如今又多了一個變數,豈不是會更好玩?不過讓人盯著點,只要別做對我不利的事情就行。”
“是。”
靜寧郡主突然又問道:“對了,顧昀瑞回來了嗎?他今天跟有毛病似的,故意穿得跟顧世子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代替顧世子呢。”
瓊枝:“顧二少已經回來了,不過拉著蘇姨娘回了屋子,久久都沒有出來。”
靜寧郡主一臉無語。
這兩人的感情倒是真好啊。
前院這邊,其他賓客已經在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蘇清婉跟顧昀辭一起送了幾位身份尊貴的客人,其中也有蘇家人。
然后夫婦二人就一起回了玲瓏苑,將云七喊來了。
顧昀辭:“云七,你說說看,那西涼公主都去了哪里,遇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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