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陽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都說勸和不勸離,你相公這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今日的禍事?”
燕雅章淚水瞬間涌了出來,她哽咽地說:“他欠了賭坊的錢,竟把我這個結發妻子拿去還債!”
“什么?這男人竟然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宋昭陽雖然早就查到了這些,但臉上依然露出震驚之色。
燕雅章哭得更傷心了。
“我和他從小指腹為婚,他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十二歲中舉,十四歲中進士。我和他成親之后,他進京赴考,可未曾想落榜了,連續九年,三次落榜,他變了,整天留戀賭場,竟成了徹徹底底的賭徒。”
“他將整個家敗了,甚至還拿了我的嫁妝去賭。現在債主找上門,他竟然不念夫妻之情,拿我來抵債”
說著,燕雅章掩面而泣。
宋昭陽重重地拍著桌子,一臉怒氣,“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燕夫人,你放心!夏嬤嬤,你帶人和燕夫人回去,拿到和離書!”
夏嬤嬤“是”的一聲,將跪在地上的燕雅章扶起。
可燕雅章卻堅持跪在地上,她朝著宋昭陽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多謝薛夫人相助,等民婦和離后,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宋昭陽淡然一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燕夫人客氣了。”
——
燕雅章帶著夏嬤嬤以及薛家的侍衛,來到他們在京都城外租了多年的小宅。
才進門,宅子里亂成一團,崔啟明倒在地上,整個手掌盡是鮮血,手指有兩根被人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