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陽目送太監離開后,含笑的對著夏嬤嬤道:“從我的私庫出,全府上下犒賞一個月俸祿。”
在場伺候的下人聽到宋昭陽這句話,激動地福身道:“謝大夫人賞賜!”
天色漸暗,薛楚承依舊未歸府。
宋昭陽時不時望向外面,心里有些著急。
夏嬤嬤見狀,打趣地說道:“夫人,以前將軍在外征戰的時候,沒見您如此魂不守舍,現在將軍回來,您看起來倒像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宋昭陽白了打趣的夏嬤嬤一眼,正想說話,門外傳來喜鵲驚喜的聲音。
“夫人,將軍回來了!”
話才落下,一個滿臉胡須,身披玄甲的男人走了進來。
宋昭陽看到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這潦草的男人是她的相公?
還沒等宋昭陽回過神來,薛楚承喜悅的聲音就響起了。
“夫人,我回來了!”
“夭夭呢?快把夭夭抱過來給我看看。”
夏嬤嬤聽到薛楚承的話,立刻讓人把孩子抱來。
宋昭陽聽到熟悉的聲音,確定這個男人真的是薛楚承的時候,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回來也不梳洗一下。”
話剛說完,乳母就抱著小夭夭過來。
“等會兒再梳洗。”
薛楚承看著香香軟軟的女兒,眼前一亮,伸出手就要抱女兒。
卻沒想到原本開心的小夭夭見到面前的大胡子,臉上的笑容一僵。
“哇!”
震耳欲聾的哭聲響起。
薛楚承傻眼了,手懸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求助的目光看向宋昭陽。
宋昭陽笑了起來,抱起小夭夭。
小夭夭在宋昭陽的懷里,委屈地抽泣著。
薛楚承見狀,哀怨地問道:“夭夭是不喜歡爹爹嗎?”
宋昭陽聽到這口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相公,你還是先去收拾一下自己,你這模樣,連我看到都覺得”
話到嘴邊,她別過臉笑了。
薛楚承好氣又好笑,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行,為夫先去收拾。”
一炷香后,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冷峻男人走了進來。
一張臉輪廓分明又不失俊朗,劍眉星目,眸光銳利懾人,鼻梁高挺。
宋昭陽看著收拾妥當的薛楚承,噙著一抹笑意,可當看到右臉頰上一道疤痕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什么時候受的傷?”
她的手顫抖著撫摸著疤痕,眼圈泛紅。
薛楚承看著一臉心疼的夫人,咧嘴一笑道:“為夫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別擔心,早就不疼了。”
宋昭陽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但看著薛楚承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她氣笑了。
“衣裳脫了,我看看身上還有哪里有傷口。”
薛楚承笑容一僵,無奈地說:“夫人,這里還有外人呢!”
說著,他轉換了話題。
“來,爹爹的寶貝夭夭,給爹爹抱抱!”
乳母見狀,將孩子交給薛楚承。
這一次小夭夭沒有哭,反而睜大了一雙天真的眼眸好奇地看著薛楚承。
薛楚承哈哈大笑起來,剛刮過胡子的臉蹭著小夭夭細膩的小臉蛋,逗得夭夭咯咯笑了起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