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陽躺在軟榻上,聽著飛揚匯報,她滿意地點頭。
“你把喬管事送去宋府,把事情的始末和我爹說,他自然會有打算。”
他拱手作揖,無聲離去。
夏嬤嬤臉色凝重,上前低聲道:“沒想到石嬤嬤竟然會武,平時她在溫氏院子里,只是不起眼的粗使嬤嬤,藏得夠深的。”
宋昭陽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是藏得夠深的,這也說明溫氏的心機頗深。若我們不小心謹慎,什么時候被她反咬一口都不知道。”
夏嬤嬤點頭道:“沒錯!這次若不是夫人您小心謹慎,這盆臟水就要潑到您的身上了。不過,老奴猜想,溫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二老爺吃了那么大的虧,她絕對把賬算到您的頭上!絕對讓您來背鍋!”
“呵!”宋昭陽冷笑,“她想讓我背鍋,也得看看她的本事!”
話音才落,喜鵲和紫鶯走了進來。
“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她那里。”喜鵲一臉憤憤,“老夫人難道不知道,您還坐著月子,竟讓您勞碌奔波!太可惡了!”
宋昭陽看著喜鵲憤憤不平的模樣,笑了,但仔細一看,笑意未達眼底。
她轉頭看向夏嬤嬤。
夏嬤嬤會意,“老奴這就去回絕她。要是老奴不小心和她起沖突,那”
宋昭陽一聲嗤笑,“之前都撕破臉了,我也不介意再撕一次。不過,注意分寸,別把人氣死了,我可不想被安上不孝之名。”
夏嬤嬤了然一笑,恭敬地說道:“是,老奴會有分寸的。”
宋昭陽轉頭看向紫鶯,“紫鶯,你陪夏嬤嬤去,小心提防。”
紫鶯應了一聲,跟著夏嬤嬤往溫氏的院子去了。
夏嬤嬤剛離開宋昭陽的院子,突然想到什么,她腳步一轉,朝著廚房而去。
等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紫鶯手中端著湯盅。
“老奴拜見老夫人。”
夏嬤嬤一見到溫氏,立刻行了一個大禮。
溫氏知道夏嬤嬤是宮里出身,不敢怠慢,讓夏嬤嬤起身之后,皮笑肉不笑道:“夏嬤嬤什么時候回府的?”
夏嬤嬤道:“老奴得知大夫人早產,心急如焚,昨日便趕回來了。”
“老夫人,大夫人雖在坐月子,但心系老夫人身體,特地讓老奴煲了補湯給您補補身子。”
溫氏的目光落在湯盅上,頓覺刺眼。
宋氏是在故意嘲諷她嗎?
夏嬤嬤看到溫氏目光不善地看著湯盅,她眼里閃過一絲嘲諷,恭敬地說道:“老夫人放心,以前老奴在宮里的時候,宮中的貴人都經常喝這大補湯。”
“要是您不放心,可以請太醫過來看看。”
溫氏見狀,自然不敢叫太醫,免得鬧了笑話。
她說道:“多謝老大家的好意了,先放著,我暫時還不想吃。”
夏嬤嬤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老夫人,我家夫人還在坐月子,不方便過來,您有事就和老奴說,老奴轉告大夫人就行。”
溫氏沉下臉來,問道:“是有件事”
“今天初一,按照往常,今日老大家的不是應該去施粥,可為何偏偏是咱家二老爺去呢?”
“哦,您問這事。”夏嬤嬤道,“昨日二老爺突然來找我家夫人,說有事商量。老夫人知道,大夫人坐月子,這時候不方便見人,于是老-->>奴招待了二老爺。”
“二老爺說想要代大夫人今日施粥,說是想為剛出生的二小姐積福。”
“我家夫人原本今日是不打算施粥的,但二老爺這樣說,老奴就代我家夫人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二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