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可卿識趣的離開,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位置正好能觀察到四樓西側的客房。
一個小廝走近,疑惑道:“卿姐,你剛才那是?”
白鹿劍出,例無虛發。
楚行云的要價雖然高,但極少失手,總體來說,性價比很不錯。
況且結合白日里徐浪的表現,五百靈石的價錢確實不算貴。
柳可卿微笑著搖頭,“價格沒問題,但是他答應得太過干脆,倘若目標是筑基修士呢?”
“可那人不是啊。”小廝納悶。
“楚行云剛來不久,應該來不及去打探情報,卻能如此果斷,說明他對傘道人早有了解,說不定正是為了此人而來。”柳可卿分析道。
一個高調招搖的殺手,卻能活得滋潤長久,說明行事謹慎。
據此進行推測,不難得出這一猜想。
既然楚行云本就是為了傘道人而來,她又何必再花一筆冤枉錢呢?
有人打頭陣去試探,自然最好不過。
“原來如此。”小廝一臉佩服。
夜幕漸深,到了后半夜,樓中的客人明顯少了許多,并非所有人都會徹夜不歇,鬧騰了半宿,此時終于冷清下來,只剩下部分賭徒還在喧鬧。
楚行云坐在假山旁,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手中的胡餅早已吃完,順帶還喝了半壺水。
一人從林中鉆出,幾步來到柳可卿身旁。
“十七人,現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行動。”
“很好。”柳可卿點頭,端起微涼的茶碗,細啜了一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有足夠的耐心,在自己的地盤上,更是如此,只要獵物露出半分頹勢,便會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整整一夜過去,直至天空開始泛白,客人們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