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
青木堂主大點其頭,略有惋惜的道:“莫太上有此雄才大略,如果早肯放在風雷學府上,風雷學府未必沒有崛起之日,可惜了。”
高山堂主大有深意的道:“不過,經此一事,這兩位太上后路已斷,說不得日后自會一心一意為風雷學府辦事了。”
“哈哈哈!”
各堂主,整個風雷學府的人都是轟然大笑了起來,天地間的所有嘲諷,也重重的堆到了莫韞太上等一眾身上。
當面嘲諷兩名大能強者,這在任何時代,任何門派,都是極為罕見的事。
但如今,風雷學府顯然再也沒有這種尊重,那所謂的敬意,早已讓這兩位品格“高尚”的太上,消耗得一干二凈了。
莫韞太上等人卻是面色鐵青,恨不得一巴掌將那季霖二人拍死了,可這也怪不得誰,誰能想到這玉源海外面的人還能夠看到的。
昌輝太上的嘴角狠狠的抽搐著,不管是嘲諷也好,贊美也罷,反正“太上”這兩個字聽得倒是挺舒服的,只是不知道還能聽多久。
但高山堂主的說話倒是真的,自己這個意圖一旦曝光,以承天門對待反叛之人的下場,即便是大能強者,恐怕也是無比的悲慘。
就算是風雷學府放過他們,恐怕也是走投無路了,一想到這個,渾身便是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從季霖他們陸續的說出意圖,在那―方人馬當中,除了風雷兩堂弟子外,四象堂,玄玉堂的隊伍,都是被這一幕所震驚。
他們顯然都沒想到,先前還一直對金應子唯唯諾諾的季霖等人,卻是會此時,敢對金應子他們表達殺心。
震驚持續了一會,四象堂那諸多弟子頓時眼中有著怒火燃燒起來,森冷的目光唰的就投向了季霖他們所在的方向。
“你們敢,就不怕我承天門報復,得罪了我承天門,這世界可沒有你們藏身之所。”
郭楓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季霖他們,聲音,也是蘊含著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哼,我寒冰閣也是睚眥必報之人,動了我們,看你們往哪里跑?”
被季霖他們恐嚇,那李玉澤眉頭也是皺了皺,仿佛仍舊不失傲慢之氣。
他知曉,今日的局面,他們四象堂,已是落入了下風,不過,宗門的庇護,同樣是讓得他有恃無恐。
“我天元宗……”
“四方閣……”
“……”
陣營內,那些來自各大勢力的弟子也紛紛的怒視著季霖和陳開二人,大有一不合就立即動手之意。
“呵呵,這么緊張干什么?”
此時,那眼瞳陰沉的季霖目光掃視一圈,笑瞇瞇的道:“罪不在你們,況且,這玉源海內,還需要多多倚仗各位呢。”
“但那個廢物難辭其咎,所以,就無須再留下來了。”
陳開在季霖說話之后,忽的目光就轉向了金應子,眼神漸漸的變得森冷下來。
金應子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中的驚恐,喊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
“廢物,你看看這是什么,就知道你是不是死有余辜。”
在那不遠處,季霖望著這一幕,淡漠的眼神也是變得冰冷起來,如鷹隼般的鎖定了金應子,手中拿出了―塊漆黑的木牌。
見到此物,郭楓驚恐道:“接引令,你們手上怎么會有我天門接引令?”
能夠獲得承天門接引令的,無一不是承天門極為重視,交付重托,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遠遠的高于他們。
見令如見門主,所以,在這里,無論是季霖說什么,他們都必須要絕對服從。
“怎么可能?!”
金應子臉龐漸漸的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心內的顫抖和驚恐。
這一次執行任務,明顯是以他為首,哪曾想到,在那季霖的身上,竟然會出現如門主親臨的接引令。
別說他現在已經成為廢人,就算是實力還在,恐怕都要唯接引令持有者馬首是瞻。
“你們不是說,奉你們太上之命要殺光我們,搶走小魔頭的嗎?”郭楓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開陰惻惻的道:“那兩個老家伙,又算是什么東西,值得我們為他們賣命。”
“那兩個老東西,傳我們神訣,自然是想要我們幫他們兩個賣命,還在我們身上施加了禁制。”
跟著,季霖也是淡淡的一笑,嘲諷道:“只是他們不知道,我們身上的禁制,早已經解除,那兩個老東西還在發著春秋大夢呢。”
“一切全憑兩位大人作主,我們唯兩位大人馬首是瞻。”
郭楓他們一聽,連忙齊齊恭聲道。
在他們的眼中,永遠不會有什么感情出現,有的只是服從,那金應子早已給扔到了一邊。
“行啊,兩位太上教導有方,如今眾叛親離,也算是我輩之楷模了吧!”
玉源海外,莫韞太上二人的耳邊又再傳來了烈焰堂主極盡嘲諷的聲音,面色頓時死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