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讓那徐修受驚了,他現在應該很想徹底除掉我。”
肖恩目中閃過一股凝重之色,不過,他還是平靜的道。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的荒匪,也足以讓他焦頭爛額,一旦徐修拋棄了所有的顧忌,聯合起來,恐怕他們,真的應付不了。
而且關鍵的是,這遺跡之地并不像外面那樣無窮無盡,一旦到了盡頭,恐怕便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
咻!
小鷲也是察覺到了身后的兇悍波動,頓時發出清鳴之聲,雙翼扇動,荒氣在其身后炸裂,而其速度陡然加快,化為一道影子,暴掠而出。
在小鷲化為影子消失在遠處后不久,荒氣波動,數百多人影疾掠而來。
“跑得真快。”
森田眼神之中,陰寒更甚。
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臉不屑的嘲諷道:“在這遺跡之地,我就不信,你還能逃多久!”
“說的不錯!”
森保聞,也是一聲冷笑,旋即也是不再急躁,只是保持速度朝前追去。
“現在怎么辦?去哪?他們人多,我們這么一路的跑,遲早給追上,肯定有麻煩。”
望著后方彌漫而來的森冷氣息,小冉眼神也是充斥著凝重。
肖恩沉吟片刻,眼芒閃爍,片刻后,他伸出手指,指向了左邊方向,沉聲說道:“先往左走,然后再掉頭往回跑。”
小鷲當即振翅,轉向疾掠。
小冉不解的問道:“怎么還要往回跑?”
肖恩淡笑道:“他們最擔心的并不是追不上我們,而是擔心我們逃出外面,只要我們往回跑,他們就得要分人駐守遺跡之地的入口處,力量一分散,我們才能擺脫他們。”
小冉頓時恍然大悟。
絕境求存,她還真的及不上肖恩的分毫。
望著這有著野獸般觸覺的少年,小冉忽然有點心疼。
僅僅是這一縷心思,便不知道是經歷了多少血與火,才能浴煉出來的,其中的殘酷,真不是她這個溫室長大的嬌花能夠體會的。
迷霧彌漫的深山中,黑光掠過,肖恩盤坐在小鷲背上,靈魂感知蔓延。
這里的方向雖然難以辨認,但憑借著靈魂的強橫,肖恩總算是能夠勉強感知,進而指引方向。
而兜兜轉轉中,肖恩總算是還能在自由的天地翱翔,沒有給森保他們追上。
“咦!”
陡然,小冉望著前方的虛空,俏臉微微變色。
那里,一股凌厲之氣從那虛空之中處滲透出來,隱約能夠見到一些人影存在。
“看來其余的幾個學府也有人加了進來,他們是打定主意來圍剿我們了。”
肖恩的面色,緩緩的凝重起來,他望著天空上彌漫的凌厲之氣,而后沉聲說道。
“這幫畜生!”
小冉咬著銀牙,冷聲道。
如今,森保他們還在身后窮追不舍,一旦讓這些人攔下,再想脫身,恐怕就難了。
“我與這些人本來就有恩怨,再加上后面那些家伙的追趕,他們自然很容易跟徐修攪在一起,想要將我們置于死地而后快。”
肖恩雙眼微瞇,驟然掠出一抹冷光。
而以徐修的聲望,顯然是具有這種煽動力。
前方遠處,劍氣彌漫,四名為首青年當中,自然是肖恩有過一面之交的袁云山、秦川、張連延以及宋崇四人。
肖恩也是在與他們還有些距離時緩緩的停下,目光泛著許些凌厲的將前方的眾人盯住。
“小魔頭,我們無意與你為敵,只是在此演練劍陣,此路已封,還請繞路前行,免得發生沖撞。”
而那四百多名學府弟子的前方,而袁云山則是笑瞇瞇的望著肖恩,將一番說話說的滴水不漏。
“呵呵,還是在做狗啊,不同的是換了個主人罷了,看來你們也不是什么忠誠的狗。”
望著攔住去路的四個學府中強者,肖恩一眼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不屑的笑了笑。
“罵得好!”
遠處的丁雪靈俏臉微微一紅,略有愧疚之色,但心內卻是暗呼。
“徐師兄,如果是這小魔頭得罪我天鼎宗,又或者是有宗門長老之令,我們一定會出手對付他,但是想要和這群荒匪合伙,恕難從命。”
遠處的山頭,一道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風中傳蕩,也是有著不少人能夠聽到。
“就是,相較于荒匪,我更愿意和小魔頭站在一起!”
跟著,又再有著一道透著一絲硬氣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周平,周凡,你們兩個膽敢逆我之命?”
徐修聲音低沉,但顯得極為暴怒。
他徐修是誰,天鼎宗唯一的先天十杰,如今宗門弟子,竟敢違背他的命令。
“難怪了,原來要對付小魔頭的,竟然是天鼎宗的徐修。”
“這徐修也夠厲害的,連這群荒匪都能夠為他所用,真不知道究竟是給了多大的好處?”
“不過,這周平、周凡兄弟二人可是天鼎宗的少宗主,他們完全用不著賣徐修的賬。”
隨著這些說話的響起,遺跡之地內的所有人基本上也明白了肖恩被圍殺的緣由,一些論也是跟著傳蕩而開。
但目光又再匯聚到了即將碰上的天空之上,那里,又再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險。
“廢話,我們演陣在先,憑什么說我們做狗?”
饒是袁云山臉皮夠厚,聽到了肖恩的說話,尚算俊朗的臉龐也是不禁漲成了紫色,眼中同樣是涌上一抹森冷的殺意,喝道:“起陣!”
咻!咻!咻!
其聲落下,頓時一道道身影自天空中極速閃過,宛如一陣疾風,旋即猛的暴掠出一道道劍光,霎時間,風云變色,劍氣縱橫,籠罩在肖恩周圍,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