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很久沒有人敢和老夫這么說話了,也罷,就讓你先說一下你有什么意見。”
張會長干枯的臉龐極為的猙獰,他盯著喬嘯山,眼中頓時有著怒火與殺機升騰。
“好笑,你怎么排名我沒有意見,我只知道那小子的符紋是我女兒刻畫的,所以,最少我女兒的排名不能在那小子之下。”
喬嘯山冷笑一聲,目光凌厲,聲音很大,可以說是傳遍了整個東郊廣場,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敢出聲,盡管大家都知道喬嘯山的說話有理,但這個“理”字早已經被那巨大的拳頭砸得粉碎,所以,他們也只能是朝著喬嘯山投去了一道憐憫的目光。
“哈……”
哈個毛,正當張會長準備拉出長長的一串霸氣笑聲的時候,剛笑出聲,便是被一道很輕很柔的聲音打斷。
“走,小慧,大哥哥帶你去逛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聲音不大,但這道輕微的聲音卻是在童喚南以及張、薛兩位會長心內,猶如巨雷一般的響徹,震得臉龐一陣駭然。
旋即所有人便是見到,肖恩拉著小慧的小手,并作勢要站起來。
“好的,大哥哥!”
小慧一聽狂街購物,頓時開心得笑面如花,歡天喜地的就要站了起來。
張會長見狀,連忙收起那猙獰的笑聲,急急的問道:“等等,莫非你也對這個排名不滿意?”
肖恩抬手指了指喬嘯山,然后很隨意的道:“本來挺滿意的,可現在聽那位一說,又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你知道,我這人不習慣靠別人施舍的。”
張會長眼神閃爍不定,緩緩的道:“你應該知道,這可是進入魂塔的名額,難道你就甘心這么放棄了嗎?”
“不甘心,不過我更不想讓人在背后指指點點的。”肖恩點了點頭,道:“這不是三年一次嗎?我還有四個三年可以等。”
說完,肖恩拉著小慧的手,向著場外走了出去。
“等等,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張會長一聽大急,連忙開口阻攔。
肖恩現在才十八歲,距離三十歲的確是還有四個三年,大把時間可以等,可他們卻不行,任務失敗是什么下場,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確實是有誤會。”
肖恩指著童韶幾個,大不慚的道:“我的符紋不見得比這些人差,但一定比不上小慧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這也叫自知之明,你有刻畫過符紋嗎,什么叫不比這些人差?”
聽到了這番說話,無數人心內鄙夷著,顯然是對肖恩的大不慚感到很無恥。
童喚南眼神微凝,始終是觀察著肖恩的神色變化,只是那種什么都沒所謂的樣子,讓他無法察覺得到絲毫的破綻。
但肖恩這么一鬧,并不是一個名額的問題,會打亂他很多的部署。
“童盟主,這我們該怎么辦?看來這小子是鐵了心要帶那個小丫頭進入魂塔的啊!”薛會長皺了皺眉頭,忍不住的問道。
童喚南聞,輕撫著胡須,陰沉著臉搖了搖頭,道:“未必,我倒是覺得這小子是在逃避,正如他所說,他還年輕,還可以等。”
薛會長臉龐略微抽搐,森然道:“可這么一來,一旦讓出一個名額,我們的五鬼鬧心陣也就殘缺了,未必對付得了這小子吧?”
張會長也是無比慎重的點了點頭。
這五鬼鬧心陣,就算是完整,對付肖恩都未必有絕對的把握,如今失去一鬼,實力肯定大打折扣,這意外的一幕,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那又怎樣,我們少了一鬼,他不也是帶上了一個累贅了么,再說,就算是五鬼齊全,也不一定會成功,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拖,去,一定要把那小子留下來。”
童喚南倒并沒有太過的在意,只要肖恩能夠順利的得到魂塔內的靈魂法訣,就算是不能將其控制,出到來也是插翼難飛。
區區一個魂塔名額,又算得了什么?
“小子,我們三岳商盟行事端正,絕對不會有半點偏心之意,如果你有什么不滿意的,不妨說出來,如何?”
肖恩這么一撤,張會長不由得大感頭疼,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場中響起了薛會長尚算平緩的聲音。
肖恩撇撇嘴,笑道:“還是算了吧,既然沒有人能夠看懂我的符紋,我也不想落人口實,還是等下一屆好了。”
“莫非真如童盟主所說,這小子是想要拖延時間,再等多三年。”
薛會長皺了皺眉頭,細細的思量,然后道:“或者你說的對,不過,我們看不懂,可我們的盟主能夠看懂啊,不如請我們盟主親自鑒定,再作一番評定吧,我們也不想讓人說我們商盟行事不公。”
薛會長一番說話,說的滴水不漏,有理有據,眾人無不暗暗點頭。
不過那些不知情的人,一想到肖恩那道無形的虛空幻符,頓時心內也是相信了幾分。
“好吧,如果你們真的能夠看得出來,讓我們堂堂正正的進入魂塔,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如果看不出來,那么我只好等多三年了。”
肖恩一聽,頓時面有難色,無奈之下,似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那么就請我們童盟主親自來鑒定一番吧。”
薛會長見到了肖恩應允下來,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而后,將肖恩和小慧的兩張符紙送到了童喚南手中笑道,笑容中似乎有著一抹討好之意。
符紋刻畫,本來已經有了結果,而且還出現了剛才那名精瘦青年符師僅僅只是質疑了一下,便被無情轟殺的一幕。
而現在又卻是因為肖恩的主動退出,又再推翻了結果重新鑒定,這還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到底這枚靈符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讓得童喚南這么的看重,這么的容忍,他們可是整個南武域的霸主啊。
種種詭異的跡象,看得無數人不由得暗暗的納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