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悲歌行》
“嗯,第一眼看到它,感覺就非常入迷。”
“總體來說,似乎寫實風格的創作風景題材,致敬了一些巡回展覽畫派的俄式技法,但左上角這一團東西,又很‘表現主義’.”
“它到底是什么呢?懸崖對面的深紅色團?為什么在這種環境下會有副秋千呢.畫家到底想表達或預示著什么呢?”
若依喃喃自語,隨即又蹲在另外的三幅“秋千”系列畫作前查看。
“我幫你擺上來。”
它們的尺寸比前一幅要小,范寧將其依次提起擱好。
隨即調整照明的角度和強度,使光線打上去盡可能明亮又柔和自然。
似絞刑架般銹蝕的僅呈現少女背影的秋千、冰雪山川中凝結的空無一人的秋千、宮廷沙龍風格內景下的吊床式秋千
兩人并肩站了五分鐘。
“是不是‘秋千’系列創作合同委托的第三年了?”若依從挎包內掏出一疊薄文件。
“是,最后一年。”范寧回憶一番。
“這一次四幅新作全要,五萬美金,怎么樣?”若依問。
“好啊。”范寧干脆答應。
這個畫價平均比往年高上了一大截,且過程順利而輕松,都幾乎沒怎么去談。
一筆30多萬的大款項即將入賬,相比范寧這份工作,幾乎趕得上他持續996兩年的收入。
即便是范辰巽自己,一年忙到頭,也是鮮有這種金額數量的訂單的,不然,這一次也不會出國接這種又長又辛苦的活計。
“明天白天我請個短假,去寄國際郵政,地址還是之前的那個吧?”
“嗯,沒變。”
若依背著手,又繞地下室轉了幾圈。
“如果還有喜歡的小作,可以挑一下,再送你一兩幅,三幅也行。”范寧說道。
以往范辰巽和埃斯特哈齊打交道的慣例如此。
“不用了。”若依說。
范寧亦步亦趨陪著她在地下室四處走走停停,想著接下來,應該還要問一下她的行程了。
自己當然也是家里的主人,老客戶老遠過來一趟,理應盡地主之誼招待好,如果需要他來作陪的話。
只是現在這個工作時間請假吧,至少得試試請半天假,給領導編個什么理由呢?.按照領導的尿性,上午還是正常到崗為妙,干活賣力點,爭取提前做完一些任務,然后中午以一個突發情況請半天短假,嗯,也算比較合理,主要還是看她的時間.
“diechinesischeflte?”
若依抬手隨意在墻柜上取出一本詩集,念出封面上的德文。
“嗯?.嗯,東方之笛。”范寧的思索被打斷。
“《東方之笛》,所以是你們華夏的詩集嘍。”
“唐詩,唐朝時候的詩篇。”
“古代中文的德譯版?嗯,還是中德雙字”
“其實可以視為徹底的‘二創’或‘三創’了”范寧搖頭,“因為并不是簡單的中譯德,而是中譯法,法譯德,德文又改編成下一版德文.到hansbethge這里,已經和原文有很大的出入了,甚至是結構或內容性的大出入,這里的‘中德雙字’,是又拿這個德文譯成中文,結果都成了現代詩的模樣了之前各國的文化學者們,一度找了數萬首詩篇才勉強確認了對應關系,很多仍有爭議。”
“千頭萬緒.?”若依吐出一個成語。
“千頭萬緒。”范寧點頭,“西方有這樣的情況么?”
“有啊,我家書房有一本叫做《少年的魔號》的民俗詩集,早聊到,就給你帶過來看看了。”
“聽起來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