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太通,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也許是有特巡廳的人在下面“帶頭”吧。
就如現在范寧“帶頭”坐下一樣,新的一波麥浪以此為中心,大家終于依次重新落座了。
“被帶到哪里去了?你們是一起回來的?”羅伊繼續壓低聲音。
“只是碰巧。”范寧搖頭,“被安排了個提歐萊恩回鄉一日游,挺早就被放走了,但趕回來的速度,沒那幾位快,結果.就和這堆人如此同時入場。”
“你還好吧?沒受傷吧?”希蘭問。
“我沒事,大家沒怎么擔心吧,我估計,教會已經找過你們了。”范寧說道。
“你覺得如此這般,就不會擔心么?”羅伊嘆了口氣,“為什么不回信使?”
“有監視,當局現在的手段,或許遠超我們想象。”范寧眺望前排落座的領袖與陪同者們的背影,“反正就幾天的時間,沒有冒險的必要。”
“焚爐”、“刀鋒”、“災劫”殘骸被波格萊里奇同時掌握,可能會意味著什么,范寧心中有所猜測。
信使是一種極其私密的神秘學范疇事物,與“重返夢境之途”有一些形式上的相似之處。
加之其平日里穿梭的軌跡與常用的落點在前.范寧無法肯定其會不會成為“解析秘境坐標”的切入口。
“這幾天的慶典情況怎么樣?”
“你來時肯定有什么感覺。”羅伊說。
范寧不置可否地點頭,手里翻看著最近前前后后的一些場次安排。
“院線情況呢?”他又問。
“要從頭捋一遍么?”
“不用,我清楚指引學派的事情院線的資產與債權現在是個什么狀態?”
估計當局的各種花樣已經來了。
還會有更多在路上的。
“他們指派的審計組早坐進了總部的辦公室。”羅伊說道,“目標對象是卡普侖藝術基金。”
“大的問題暫時沒有查出來,但另外那70%多的學派相關資產和散戶資產.體量太大,手指很難與胳膊抗衡,嗯,窟窿很難一時填上。”
“總部那邊嘗試過召開緊急債權人會議,卻發現這部分股權已被‘帝國工業統籌與教育促進總會’下設的‘普惠教育司’給臨時托管了!并且,近幾日冒出來一堆知名或不知名的文化行業公司,向上提交了收購意向申請表!”
“根據新修訂的《商業緊急狀態法》,若這部分異常狀態的資產占比超過三分之二,即大于66.7%時,當局即可繞過股東大會,直接改組各院線管理層!而即便占比低于三分之二,只要大于二分之一,也就是51%左右時,資產也將被凍結7-14個工作日!超過這個時間,其他公司的收購意向申請表就可被當局陸續評估受理!.”
范寧微微點頭以表知悉。
手上又開始翻閱原本在希蘭手上的那沓電報。
對比看來,電報上的消息都算是細枝末節的了,諸如皮奧多酒莊宣布因“不可抗力”終止贊助合同;博洛尼亞學派迫于壓力撤回一批客座教授,院線藝術普及課程約35%停擺;帝國銀行家協會發布“藝術產業信貸警示“,觸發院線一批貸款合同的交叉違約條款,58家地方銀行發起資產保全訴訟;圣珀爾托總行經理“善意提醒”一筆800萬鎊過橋貸款償還時限至多再可續期3個工作日等等之類
還出現了幾個發燒忠實樂迷試圖組織眾籌,賬戶卻被凍結并收到“涉嫌不當集資”警告函這種事情
“2000萬鎊,我個人倉促之下的家族最大資源調撥。”羅伊凝視著身旁范寧,“也有一些其他的助力,比如盧,比如幾個畫家協會,還有卡普侖藝術基金收到的額外捐贈”
“我們盡量做了一些稀釋,目前異常債權的比例降到了55%,雖說仍是被托管和凍結的范圍,7個工作日已經過去了5天,收購馬上就會啟動,但好過超過三分之二的情形,否則早在慶典日第3天,當局就要啟動管理層改組程序了!”
“實在是難為你了,羅伊小姐。”范寧抬起頭來,“不過這種‘塌方式’的變故,窟窿實在太大,本就不是該靠私人影響力去填的,我建議你這邊――”
“不,我的意思是,學派是還可以再做一些努力的。”羅伊打斷他的話。
“你”
“現在你回來了,那就等你的選擇,你點頭,那就繼續。”
“.別兒戲了。”范寧忽然皺眉,“什么繼不繼續,博洛尼亞學派不歸你一人說了算,更不歸我。你要聽侯爵大人的意見看看他是個什么――”
“這就是爸爸的意見。”羅伊再度把范寧打斷,“他的原話就是,‘就等你的選擇’!”
“就等你的選擇,卡洛恩?范?寧,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