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納入了墻壁的相當一塊大面積,而且距離較近。
接下來,歐文又幾度示意放映繼續,在幾個鏡頭滯留之處示意暫停。
他起身走到熒幕旁邊,伸出手指抵住熒幕,緩慢移動,仔細查看。
待得放映機再度關閉后,他終于緩慢低沉開口:
“這個單詞,這個全大寫的單詞。”
“出現頻率很高,確定的有三次,不確定的有七八次,盡管每次拼寫都有出入,但辨識起來應該是同一個......”
“每次出現的語境,涉及‘居屋’、‘此門’、‘彼門’、‘穹頂’等關鍵詞。”他的手指在已經變黑的熒幕上圈了一下,“最后一次暫停的這個位置,用了‘xx之門’的表述,基本確定是在討論關于門扉的隱知。”
拉絮斯也眉頭皺起,他用筆在一張紙上循著記憶艱難拼寫著。
霍夫曼語的寫法,源自諾阿語的構詞式,可能不一定準確――
“haustorium?”
“很多地方的文字,都有‘xx之門’、‘x之相位’的表述,陌生混亂,和我們所知的全部不同,疑為精神錯亂的杜撰,倒是很符合和失常區沾染了關系的特征,但這個全大寫的單詞,一來穩定出現,二來......我覺得有點熟悉,這好像是個已有的詞匯,只是有點生僻,不屬于生活用語的范疇......”歐文思索著。
“找一下學科類的書籍,偏向自然科學尤其是生命科學類型的。”
邃曉者的語廣度和博聞程度,讓歐文很快就做出了一個方向性的判斷。
“吸器?”
充滿浪漫裝潢情調的酒館私人放映室內,范寧眼中光芒流轉,右手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
“應該是這個意思,一個學科詞匯。”
私人放映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非常安靜,頭頂五光十色的彩燈透過柵格,在希蘭白皙的臉頰上投下緩緩旋轉的光影。
她手中的筆尖飛速書寫,修正了這一單詞在影像畫面中的幾處拼寫錯誤:
“haustorium,在《植物學》或《微生物學》中稱為‘吸器’,通常指寄生菌為了吸收養分,將菌絲侵入寄主細胞,其形態發生變化后所形成的結構。”
“吸器?什么意思?......”范寧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這個詞匯怎么會出現在這么一個怪異的場合,和‘居屋’、‘穹頂’等關鍵詞以及一堆莫名其妙的相位和門扉名稱聯系在一起......”
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從希蘭口中得知了指引學派的一個驚悚的情報,以及拿到了一疊由導師卡門?列昂制作、總會長p?布列茲錄制的膠片。
來自失常區的未知陰影就像夢靨一般根植在了這個世界的暗面。
何蒙和岡居然還在給外界發送求救訊號!?
這兩人明明都死在了“裂解場”,而且有一人的性命還是自己親手終結的!
“這些墻上的文字太亂了。”希蘭揉了揉自己額頭,“他們好像在試圖闡述‘他們所認為的攀升路徑’,以一種近乎臆想癥的造詞造句方式。比如我記下的這幾個帶有‘haustorium’的前后語境,如果強行翻譯那些看得懂的部分的話――”
“每道門扉......‘此門’和‘彼門’......穹頂例外?......不合理......違背邏輯......親自目睹,居屋高處......穹頂之門,此門之名......彼門端口......”
她思考猶豫了一下:“大概好像是說,攀升路徑的每道門扉都分此門和彼門的結構,為什么到了最高處的穹頂之門,就不這么探討了?這是不合理的,我們已經看到,已經證實,居屋高處的最后這道門扉,只有靠近下方的此門這一端叫做‘穹頂之門’,而彼門的另外一端,應該叫做――”
“thedoorofhaustorium......‘吸器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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