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舞廳二樓,小房間內,李彪四個滿臉興奮,蒙臉人帶來的粉,份量不多,但也夠快活幾天。
“我建議,召集兄弟們,一起享用。”
李彪輕聲建議,除了這里四人,另外還有很多偶爾吸粉的,都是從他們這里分享。
可以說,他們是路長銷售網絡第一道,路長死了,正發愁,就有人送上門。
“對,那幫兄弟不是也在擔心我們沒有貨嗎,就讓他們安心點。”
另一個人附和,眼巴巴看著那包粉,咽了一下口水。
其他人也同樣,咽了一下口水。
都是癮君子,要不是剛才已經享受過,大家能拼命,怎么能留著下一次。
篤篤篤。
李彪剛要把那包粉收起來,一陣敲門聲,幾個人又驚了一下。
“瑪德,又是誰啊。”
李彪不滿地皺著眉,打開門,于大寶擠進來,身后還跟著一位戴著大墨鏡的姑娘。
“于大寶,你來干什么。”
李彪皺著眉,低聲嚷著,語氣不善。
“我來看看,不行嗎。”
于大寶也瞪著眼,滿臉不善。
“你踏馬對吸粉不共戴天,來看個屁,說,想干什么,要是想報官,我們弄死你。”
李彪不屑地哼了一聲,兩個人平時就是對頭,因為于大寶那個吸粉逼得老婆跳河的好朋友,就是李彪帶上路的,為這事于大寶和李彪可沒少動手。
當然,這只算私人恩怨,如果報官,就壞了規矩,變成死結。
李彪等人定期會在這里吸粉,于大寶也是知道的,直接找了過來。
“我他么要是報官,你們還能安穩坐在這,早就進勞改農場干活了。”
于大寶聲音憤怒,接著,有點憋屈地說道:“我想搞一點粉。”
新安縣都知道,于大寶痛恨毒品,就像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被逼著來買粉,他心里其實無比別扭,壓抑。
但又不敢反抗呂青蓮。
“你要粉?”李彪一臉不可思議:“開什么玩笑,你踏馬忽然變性了嗎。”
“不是我,是我表姐要貨。”
于大寶白了一眼旁邊的呂青蓮,如果說剛認識,也解釋不清,干脆用表姐頭銜。
反正表姐這玩意,每個人都有很多,一時也分不清。
“你表姐,干什么的?”李彪瞥了一眼呂青蓮:“你踏馬別把條子帶過來。”
“你們別管我干什么的,我就是手頭缺點貨需要應急,也不白拿,我照價給錢,甚至可以給點差價。”
呂青蓮在一旁冷冷開口,語氣很淡,但有種霸道。
“我們現在都拿不到貨,想從我們這里買,門都沒有。”
其他三個人里,一位高個子站起身,大聲說著,另外兩個人也站起身,站在后面,四個人虎視眈眈。
“我勸你們冷靜點。”
于大寶嘴角帶著譏諷的笑,話是在提醒,語氣卻滿是挑釁。
瑪德,這幫狗日的,平時就想揍,可惜對方人多勢眾,沒機會得手。
今天要是得罪這位姑奶奶,有他們好看的,這位姑娘的功夫,捏死他們,跟捏死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