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聿公司的員工放假過年了,但他這個老板還是很忙。
這幾天謝斯聿人雖在家里,但他每天都忙著回復郵件,看合同,審核項目書。
謝知意倒是清閑,每天都陪著清梔。
午后,清梔扣了扣謝斯聿書房的門。
“進來。”屋里男人開口。
清梔推門走進去,謝斯聿正背對著她站在窗邊打電話,“這事沒得商量,他違法犯罪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誰來求情都沒用。”
謝斯聿冷聲:“告訴他們,要是敢干涉司法,我不介意把他們一網打盡,他們有幾個清清白白能經得起查的?”
說完,男人掛了電話,轉身。
清梔剛剛見他在打電話,沒有出聲打擾,見謝斯聿打完電話,她這才開口問:“斯聿哥,今天除夕,我想下廚做頓飯感謝你,你有什么愛吃的和忌口的嗎?”
謝斯聿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她會說親自下廚為他做飯。
想了想,謝斯聿道:“喜歡吃香菜炒牛肉,清蒸鱸魚,白灼蝦,冬瓜排骨湯,涼拌青瓜,不吃羊肉和菜心。”
清梔微微一怔,沒想到謝斯聿的口味和她還挺像的,這幾道菜她也愛吃,她也不吃羊肉。
清梔點點頭說了聲“好”。
“那海鮮有忌口嗎?”清梔又問。
“沒。”
“好的。”
清梔說完就退出了書房,拜托保姆陳姨買了做飯要用的食材。
下午有客人上門送了一些名貴海鮮,帝王蟹和波士頓龍蝦這些清梔以前沒吃過,也不會做,便交給陳姨去處理了。
清梔做好家常菜,給媽媽打包了兩盒清淡易消化的菜和一盒營養粥,親自送去了醫院。
“媽,我陪你吃完飯先回去吃個年夜飯,晚點再過來陪你守歲。”
宋蕓點點頭,“好。”
宋蕓最近化療還算成功,沒有出現什么嚴重的不良反應,醫生說順利的話年后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動手術了。
晚上,清梔叫謝斯聿、謝知意下樓吃年夜飯。
陳姨的兒子、兒媳婦和孫子移民美國,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這幾年陳姨過年都是一個人。
清梔知道情況后,便主動開口讓陳姨留下來跟他們一起過年。
謝斯聿和謝知意坐下來后,清梔開口叫陳姨過來一起坐。
“不行的太”陳姨差點脫口而出叫了“太太”,還好她想到謝斯聿叮囑過,謝知意在的時候不能稱呼宋清梔“太太”,要叫“宋小姐”,她馬上改口道:“太不合禮數了。”
清梔笑道:“沒事的陳姨,這有什么禮數不禮數的,人多熱鬧。”
謝知意也開口道:“是啊陳姨,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來坐下一起吃吧。”
陳姨目光轉向謝斯聿,見他微微點頭,才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飯后,清梔和謝知意在院子里放起了仙女棒。
北城不讓放煙花,在自家院子里放一放仙女棒還是可以的。
謝斯聿站在二樓房間的落地窗邊,垂眸俯視拿著仙女棒笑意明媚的女孩。
已經很久沒有見她這樣開心地笑過了。
清梔手持一根細長的仙女棒,輕盈地揮舞,仙女棒上火星四濺,如同點點繁星墜落人間,綻放出燦爛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映亮了清梔的臉龐。
她眼中閃著興奮與純真。
笑容明媚如同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面,帶來生機與活力,足以驅散一切寒冷與陰霾。
謝斯聿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被室內溫暖的燈光拉長。
他的目光穿越寒風與光影的交錯,落在那抹身影上。
男人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對準清梔
“咔嚓”,美好的瞬間在此刻定格。
謝斯聿垂眸看了會兒那張抓拍的照片。
照片里清梔拿著仙女棒笑得很甜,男人輕輕勾了勾唇角,收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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