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墨跟秦風模擬了幾次,直到所有人都承認,鋤頭確實是那么飛出去的,才罷休。
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田茂生一直蹲在外面的大槐樹下抽煙鍋,見這邊問完了,才走進來,陪著笑臉問道:“蕭同志,他們能走了嗎?該上工了。”
蕭子墨看了一下記錄,直接命令道:“把你們村的人全部集合起來。”
田茂生看了一眼大門外,苦笑一下說道:“除了奶娃子,都在外面了。”
院子里被模擬還原過程的,至少有三四十人,牽扯到了全村每一家。
外面那些人一開始是來看熱鬧的,但看到自己家人被留下,都不放心,留在這里等著結果。
蕭子墨伸手拍了下柳枝的胳膊,轉身走到大門外,看著或蹲或坐的七八百人,表情極為嚴肅的說道:“我叫蕭子墨,是公社治安所辦公室主任。”
“楊三彪強迫柳枝的案子,是我主辦的。”
“案件過程很清楚,犯罪分子楊三彪已經承認并交代了細節。”
“楊三彪早就垂涎柳枝,讓秦解放在外放哨,自己跳墻進去。”
“楊絮一直跟柳枝一起睡,當夜要自己睡,去了西窯,因此柳枝沒有關門。”
“柳枝聽到腳步聲和開門聲,以為是楊絮不敢一個人睡,讓楊三彪鉆了空子。”
“楊三彪堵柳枝的嘴,她才發現不是楊絮,開始激烈反抗。”
“反抗期間,秦風從公社回來,聽到動靜,跳墻過來制止了案件進一步發展。”
說著又掃視一周,語氣更加嚴厲:“你們聽好了,我以治安所的名義,為柳枝同志做證:楊三彪在作案期間,柳枝反抗極為激烈,因此,楊三彪連柳枝的衣服都沒能脫下,更別談什么得逞!”
“以后,誰再敢胡說八道,就以誹謗侮辱罪,送治安所處置!”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本來以為就是個嚼舌頭的事,沒想到卻是個割舌頭的罪!
以后說話可得小心點了。
田茂生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能上工了嗎?”
蕭子墨拿起記錄,冷冷的說道:“楊黑子,田老五等六日,散布謠,侮辱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