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點了點頭。
“有。”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對外面吩咐了一句。
“任何人不得靠近。”
說完,他關上門,重新走回桌邊。
雅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書錦藝,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蕭辭沉聲問,“接下來的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你要面對的,可能不僅僅是謝清珵,是整個國公府。”
“我父親還在南疆。”書錦藝說,“我沒有退路。”
“好。”蕭辭的表情嚴肅起來,“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
“你以為,書侍郎被貶,僅僅是因為孟家一本奏疏,彈劾他克扣軍餉嗎?”
書錦藝的心一沉:“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蕭辭說,“那只是一個借口。一個讓國公府和孟家聯手,將你父親趕出京城的借口。”
“為什么?”書錦藝追問,“我父親與他們素無往來,更談不上積怨。”
“因為你父親擋了他們的路。”蕭辭說,“一條通天的路。”
他壓低了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驚人的分量。
“扳倒你父親,只是第一步。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兵部,是整個大周的兵權。”
書錦藝無法理解:“國公府手握重兵,謝清珵更是執掌京畿衛,他們還要兵權做什么?”
“為了一個人。”蕭辭說。
“誰?”
“太子,趙恒。”
這三個字,讓書錦藝的腦子嗡的一聲。
太子趙恒,儲君之尊,溫良恭儉,是朝野上下公認的未來明君。他怎么會和國公府、孟家攪合在一起?
“不可能。”她下意識地反駁,“太子仁厚,與國公府并非一派。而且,他已經是太子,何須再謀求兵權?”
“仁厚?”蕭辭冷笑,“那只是他偽裝出來的表象。你以為,他真的甘心只做一個太子嗎?”
他湊近了一些,聲音更低。
“我收到密報,國公府和孟家,一直在暗中與塞外的西域諸部聯系。”
書錦藝的呼吸停滯了。
與塞外勢力勾結,這是通敵叛國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