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珵對她,更是冷淡疏離,視她如無物。
這份涼薄,她日夜都未曾忘記。
可恨歸恨,要她親手將整個國公府推入深淵
“本王的目標,從來不止一個國公府。”
蕭辭似乎看穿了她的猶豫,將一個薄薄的油紙包推到她面前。
紙包不大,甚至有些陳舊,邊角都已磨損。
“這是什么?”書錦藝問。
“你想要的真相。”蕭辭道,“也是你的投名狀。”
書錦藝的視線落在那個油紙包上,遲遲沒有動作。
她清楚,一旦接過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她將成為一把刀,一把插向國公府,甚至插向東宮的刀。
而握刀的人,是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攝政王。
“王爺為何選我?”她問出了心底最深的疑問,“京中想投靠王爺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能為王爺做什么?”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蕭辭的回答意味不明,“本王說過,本王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更何況,你是國公府的世子妃,有些事,只有你能做。”
他的話,肯定了她的猜測。
他需要一個內應。
一個身在國公府,能夠接觸到核心機密,又與國公府有怨的內應。
她是最好的人選。
亭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書錦藝看著那個油紙包,內心天人交戰。
一邊是沉冤待雪的家族,一邊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該如何選擇?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茶水已經涼透,熱氣散盡。
最終,書錦藝緩緩伸出了手。
她的指尖觸碰到粗糙的油紙,那觸感讓她心頭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