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答應救我,我就不起來!”謝玉竹哭著說,“母親和兄長要把我嫁給一個商人,他們不管我的死活了!嫂嫂,我們都是女人,你最能明白我的苦楚。你幫我去跟兄長說說情,讓他收回成命,好不好?”
她仰著頭,滿懷期待地看著書錦藝。在她心里,雖然她從前看不起這個嫂嫂,但此刻,書錦藝是她唯一的希望。
書錦藝靜靜地聽她說完,才開口。
“這是母親與夫君共同的決定。”
“我知道!可是兄長最聽你的話!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書錦藝搖了搖頭。
“玉竹,你太高看我了。國公府的大事,向來由母親和夫君做主,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置喙的余地。”
謝玉竹臉上的希望一點點褪去,轉為難以置信。
“你你也不肯幫我?”她的聲音開始發顫,“我聽說,這門親事,你也是點了頭的!書錦藝,你就這么想看我掉進泥潭里,好看我的笑話嗎?”
她的質問尖銳而刻薄。
書錦藝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是否點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定局,無法更改。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以后到了陳家,該如何自處。”
這番話,徹底擊碎了謝玉竹所有的幻想。
她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淚水已經干了,只留下一片冰涼。
“好,好一個‘沒有置喙的余地’。”她盯著書錦藝,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書錦藝,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都是一伙的!你們都盼著我死!”
她說完,轉身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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