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腳將陳懷遠蹬開,幾個人迅速沖上來將他制服。
蘇橙雙手撐地,大力攫取著空氣,等喘過來氣后發現自己這幅樣子像極了小丑,身上的教養讓她惶恐不安,慌亂地將碎裂成片的衣服堆在胸前,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在她眼里格外的刺眼,像是鞭子,一下下抽打著她的靈魂。
齊川臣玩味兒地看著她,對手下說:“我妹妹都害臊了,還不轉過頭去!”
其他人臉上也是一片不自然,立馬轉過身去。
齊川臣慢悠悠地蹲下身子,愉悅地打量著她這美艷的樣子,在目及到她右臉上的巴掌印時,表情一滯,眼神暗了下去,嘴上毒得厲害,直往蘇橙心窩子上插刀,“作為齊家人你可真是丟人現眼。”
蘇橙被侮辱得羞恥難耐,真想當場昏厥,她猛地對上他的眼神,大有一種壯士斷腕的魄力,“你殺了我吧。”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男人脫下西裝外套丟在她身上。
她趕忙穿上,男人的西裝外套很大,幾乎要蓋住了她的膝蓋,衣服給足了她安全感。
齊川臣忽然想到什么花好玩的事兒,將匕首丟在一旁的石頭上,“蘇橙,我給你個復仇的機會,殺了他都行。”
看女人不為所動,他便又悠悠開口:“你如果殺了他,我就讓你活。”
他倒要看看蘇橙會怎么選。
這時,蘇橙才緩緩挪動腳步,彎腰拿起那枚精致的匕首,緊緊握在掌心里,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陳懷遠面前,面無表情地審視著陳懷遠。
陳懷遠立馬慌了,連忙認錯:“對不起小橙,我是一下子上了頭,我那是愛你呀,我知道你和齊,我難受。小橙,你忘了嗎,這幾年是誰陪著你,是誰天天給你帶外面的東西哄你開心。”
“那晚是不是你和外面的人里應外合,偷的絕密。”蘇橙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就這么平靜地和他對視。
現在回想,私奔的計劃是他主動提出來的,而且當天她將陳懷遠藏進自己屋里,但她回來找他的時候卻找不見,等了好久,最后還是在院門口看見的他。那時不覺得有什么,她現在越想越可疑,聯系到剛剛的一切,甚至幾乎可以篤定。
她不是傻子,只是太相信這個人了,所以當初一切可疑的地方她都看不到。
一個可怕的想法破土而出,有沒有可能,會不會一開始接觸她便是早有預謀,如果是這樣
她心底逐漸泛涼,就跟跌入冰窖一樣。
世上最可憐的事莫過于她愛的人到頭來只為了算計她。
“不是我,蘇橙你要相信我,我沖天發誓,如果是我那就讓雷劈死我!”陳懷遠緊張地看著她手里的刀。
齊川臣則是笑意加深,如果真是老天有眼的話這人得被劈死多少回。他有趣地看著面前苦情的這一幕。
到了現在,他最想看的是蘇橙的反應。她真的會為了地上那傻貨死,還是會一刀殺了他。讓兔子殺人,可真是有趣,他笑了笑。
蘇橙將匕首舉在空中,一點點顫抖著朝男人肩膀處落下。
“不要!”陳懷遠乞求道。
蘇橙看著他那雙眼睛,怎么也使不上力氣,匕首尖對著陳懷遠的肩膀大幅度顫抖。情感和理智交鋒。
突然,男人發狂了一般撲過來,沖出那兩個手下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