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為了旁人著想。還被別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冤枉,這般滋味也便只有陳三能夠體會,看著他額角那根青筋鼓起來,小蛇似的一跳一跳,陳三提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又跟上了沈福山的節奏。
那群人不知道在帳篷里收拾的時候又打了什么官司,反正出來的時候顏氏跟陳背實的臉色十分不好,顏氏訕訕的,陳背實狹長了眼睛,那孤拐的喪氣神色顯得更重了。
這回走得急,也便不分男女,沈福山唐胖子并上顏氏三個拉重的那一輛車,邵平蔚陳背實馬嵬生三個拉輕的那一輛,陳三雙手手臂上綁了兩根樹枝笤帚,負責把車轍掃平,隱藏行跡,等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轉了個彎,陳三便去了笤帚,跟沈福山他們三個拉起一輛車來。
雨水極大,逆著風的時候撲在人臉上叫人只能拿鼻子呼吸,饒是嘴碎如陳胖子也一路上也沒說什么話。
走了也不知多久,所有人都力竭,仿佛過了一晝夜,沈福山的車把后面陳背實兩個的落了有一段距離,任誰看了都覺著要攆上便不容易的時候,沈福山才打了手勢,到路邊破棚子底下歇了會子。
顏氏本就瘦弱,寬大的衣裳被雨打了緊緊的貼在細條條的腰身上,在雨里頭看著顯得身段婀娜,勉力的走了這許久,停下來了一個健步險些竄出去,叫陳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胳膊。
顏氏站穩了腳兒,臉上一熱,同陳三點了頭靠了柱子,斜簽著身子一站,這才覺得好了一些。
陳三迷了眼睛,往遠處一看,指了一個漆黑還在動的物事問沈福山:“師父,你看,那是不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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