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高遠的在離人們很遠的高空,太陽卻大,散發著劇烈的熱意,藍天上層層疊疊的布滿了鱗片狀的白云,是很好看的天色。
沈福山背著手把陳三那句告御狀聽進了心里。覺得胸中被什么堵住了,像是一根細小的魚刺,雖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卻正好扎在他胸口的那一塊軟肉里,扎的他心臟每跳動一次,就嘶嘶拉拉的疼一會兒。
陳三原本同沈福山一樣的背著手,看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個難民的手探進懷里做出一副掏什么東西的形容,把同樣背在身后的那把斬骨刀拿到身前顛了顛,看見那個難民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又頹然的躺好,十分滿意的笑了笑。
他剛才眼睛一直瞄著沈福山的動靜,當然沒有放過他盯著自己耳洞看的樣子,便道:“我小的時候患病,我娘擔心我活不長,怕閻王爺趁她熬不住把我鎖了去,就將我打扮成了小姑娘的樣子躲在,耳洞是那一年穿的,早就長死了罷。”
沈福山一怔,心里面有些輕微的懊惱,把因為受了水而顯得分外的脆的信紙抖動的嘩啦嘩啦響,拿在手里撕成了好幾塊,拋了出去。
把錦囊遞回給陳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是師父多想了,錦囊你拿好,那幾封信就叫它們隨風去罷。”
陳三半側過頭看了看那已經把信紙抓了滿手正放進嘴里咬的災民,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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