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次,才是真正的大動亂。
那是銘刻在南都人心里的場景,雖然現在已經成了提都不愿意提的禁忌。
在當時,就連遠在郊區一處別墅的寧老爺子,都能隱隱聽到城市那邊的動靜。
后來聽說,幾乎是南都市的所有底層的人,貧民窟的人,都被煽動起來了。
而這些人被煽動之后,情緒往往也非常激烈。
也免不了造成很多的破壞。
甚至最后,連君寧集團里面的員工,有一些也被煽動起來了。
但又開始極速地被鎮壓。
這波及的范圍實在太大了,實在是詭異。
不過,他們也只是被惡意地煽動起來罷了。
查來查去,這背后的始作俑者,還是天鵝絨。
她那如蜜一般的話語,似乎真的有蠱惑的魔力。
只要天鵝絨站上了高處,只要別人都能聽見她說話。
那么她就已經勝利了。
當她話語中的瘋狂開口的時候,也是眾人一貫的沉默消失的時候。
而這時。
別人也就下意識地忽略了天鵝絨那顯眼的發色和瞳色了。
只能注意到她話中的瘋狂和魔力。
天鵝絨仿佛天生就有這樣的感染力。
煽動著這些人,讓這些原本只想單純爭取自己利益的人,都為她所用。
而此時,因為這些人所展現出來的破壞性。
已經有上層社會的人開始感到畏懼了。
他們不想把天鵝絨定義為,什么瘋子了。
而是直接叫做惡魔。
惡魔,那個真正的惡魔!
不過要是換做平時,不管別人怎么說,寧老爺子也不會去太追究什么――
只是殺了那個領頭的,再處理中間的,最后再放過下面的。
只要最后沒有死太多人,那也成不了太大的事。
可是,天鵝絨接下來所做的事情。
就真的觸及到了寧老爺子的底線。
寧老爺子不會忘記在那一天。
就在那一天。
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都在這一次意外的事故中去世了。
那個時候,天鵝絨的手下坐著車,一邊瘋狂地高呼,一邊硬生生地撞向了寧董和他的妻子出行的車。
并且是直接撞上去的。
事發突然,人們始料不及。
結果在劇烈的碰撞之后。
雙方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此時,天鵝絨則從后面跟著的那車上下來。
標志的白發,赤瞳!
嘴邊還掛著惡劣的笑,臉上似乎還有著傷疤。
只不過隨著天鵝絨笑得幅度越來越大,那傷疤也被扯大了。
這是寧老爺子第一次真正見到天鵝絨的樣子,并且永遠不會忘記。
不過這個時候的天鵝絨,還是一個女人。
她惡劣的笑中帶著瘋狂。
而寧老爺子看著眼前的血泊,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
當時的寧以凝也已經被嚇到了,只是緊緊地依偎在寧老爺子的身后。
寧霜雙目赤紅,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平靜,發了瘋一樣地朝著天鵝絨撲過去。
連天鵝絨隨手掏出的刀也不管了。
天鵝絨迅速地抬手反擊,頓時,寧霜也是鮮血直流。
但也是寧霜這一動作,拖延了一點時間。
最后能讓南都的警察們能順利抓住這個“天鵝絨”。
當然,天鵝絨可能也根本沒有想跑。
不過這次他們已經學聰明了,并沒有直接開槍擊斃天鵝絨。
在當時,天鵝絨還笑嘻嘻地為這種行為表示了“贊許”:
“你們做的是對的,至少沒有白費力氣,畢竟,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
在醒過來后。
寧老爺子非常憤怒。
當即就想把天鵝絨給直接殺了,但是還是有所顧忌――
根據他們所說,并總結出來的經驗。
天鵝絨身上攜帶的那個毒,只要她死了,就可以任意傳播。
傳播到第一個接觸到毒氣的人的身上。
換句話說,只要殺了她,那么殺死她的下一個人,就是新的“天鵝絨”!
天鵝絨永不死去。
“那又怎樣,有一個,我殺一個!”
可是此時的南都政府反而謹慎起來了,因為天鵝絨此時對于那些底層民眾,地位不亞于主神。
有時的權衡,是真的身不由己……
隨著天鵝絨的”被捕“,這場聲勢浩大的運動也漸漸平息。
似乎只是一場鬧劇,而現在終于謝幕了。
而且那些“暴民”,竟然還真的為自己,在政府那邊爭取到了一些權力。
雖然在明眼人看來,那只不過是允許把鎖住自己的鎖鏈,放得更松一點罷了。
可是那些參與其中,并被天鵝絨給洗腦的“暴民”們。
轉眼之間,就和天鵝絨一起,一起關到了君寧集團新建的一個地方。
而很少有人知道,君寧集團還特地建造了這樣的“監獄”。
而這個地方。
就叫第五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