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的滴血的瑾陽旗幟,孔勇眼里閃過寒光:“瑾陽軍?不過如此。”
他正是周縣駐軍的最高將領,當初匆匆帶著兵到了周縣,至今已有半個月,一次也沒見過瑾陽軍。
他們曲召進入中原以后,和瑾陽軍的數次戰役,屢戰屢敗,就連曲白都死于瑾陽軍之手。
他實在好奇瑾陽軍到底有何不同,這才特地過來看看。
魯平扯了下嘴角:“怎么,你想攔我們瑾陽軍?”
孔勇冷嗤:“有何不可?”
魯平笑了下,指向戈鳳方向:“周縣距離戈鳳不遠,我們幾百人確實不是你的對手。”
“不過。”他滿臉桀驁:“只要你敢動我們,我們主公必踏平你周縣,馬上就要入冬了,拿下你們周縣剛好過個肥年。”
“用我們幾百人,換你們一縣,我們不虧?”他眼神不屑:“只是,你敢動手嗎”
孔勇只覺怒氣上涌,又硬生生忍下:“狂妄,你以為我曲召真怕你瑾陽軍?”
“就是。”孔勇旁邊的副將附和:“我們曲召幾十萬大軍早晚把你瑾陽軍滅了。”
魯平也不生氣:“那你試試?”
“你……”副將被氣的臉紅脖子粗。
魯平不欲和他多理論,指了指后面的百姓:“哦,忘了告訴你們,他們都染有瘟疫。”
孔勇倒吸一口涼氣,壓抑住往后退的沖動:“你唬誰呢?要真是瘟疫,你瑾陽軍怎么可能觸碰他們?”
魯平神情倨傲:“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戈鳳可是天佑的城,只要進了城,瘟疫頓消,所以我們戈鳳并不懼瘟疫。”
副將半信半疑:“不可能!”
魯平指了指遠處還能隱隱看到冒煙的方向:“近兩千百姓死于瘟疫,那便是我們燒尸體的地方,你大可派人前去查看。”
孔勇驚疑不定,看向遠遠跟在瑾陽軍后面的百姓。
之前沒留意,此時認真一看,確實像是染了瘟疫的樣子。
難道戈鳳有治療瘟疫的藥?
‘天佑’他是不信的,如果戈鳳真有‘天佑’,當初就不會被他們攻下。
只是自古以來就沒聽過治療瘟疫有什么有效的藥,難道戈鳳有厲害的醫者?
魯平看向他們:“怎么樣,要打就快點,不打我們就走了,還要趕回去吃晚食呢。”
孔勇一梗,瑾陽軍戰力怎么樣不知道,但論氣人確實很有一套。
怪不得大使被氣的吐了血,據說連蛋都被氣廢了,也不知真假,不過現在看他走路的姿勢,確實有些怪異。
孔勇看著有恃無恐的魯平和身后的瑾陽軍,好像恨不得他動手似得。
這種感覺很怪異,他默默退了兩步,做了個手勢,曲召士兵立刻往后退了退。
現在確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他擔不起引起兩軍爭端的責任。
魯平面上沒什么表情變化,內心卻是暗暗松口氣,大搖大擺帶著人走了。
副將看著走路都帶著囂張氣息的瑾陽軍,咬牙切齒:“將軍,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孔勇睨了他一眼:“你以為他們為甚光明正大走官道?”
如果在某個山里小道,滅了就滅了,毀尸滅跡一把火燒了,戈鳳也找不到證據。
但在官道上,在瑾陽軍有任務的情況下,戈鳳必然安排了不少探子,雖然這里是周縣范圍。
最主要的還是現在的曲召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