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們打不起,也不想打。
霍春嗤笑:“我倒覺得完全沒必要和曲召起爭執,此事不見的是壞事。”
孔儀掃了他一眼:“不妥,如若戈鳳真染上瘟疫,很可能會涉及其他兩縣,到那時誰人可牽制曲召大軍?”
曲召人的打算不用想都知道,不過是想讓戈鳳染上瘟疫,甚至這一路上和這些染病百姓接觸過的漢人都染上瘟疫。
而漢人大多只會選擇去漢人掌控的勢力,到時候,那傳染速度和傳染范圍可想而知,心思歹毒毫無下限。
不過也是,曲召人把他們漢人當兩腳羊,有下限才怪。
現在三方形成微妙的平衡,看似瑾陽軍人占地最小,人口最少,但要說實力,他不得不承認,他們世家最弱。
所以他并不想打破這種平衡,把自己再次置身于危機中。
霍春諷刺道:“戈鳳不是一直分區收難民嗎?即使這些百姓到了戈鳳,也不一定會傳染上。”
說著他又冷笑:“說起來這些百姓還有近千人是沒感染瘟疫的,說不得她還要感謝我們給她送了不少勞力呢。”
孔儀不欲跟他多說,看向盛弛:“家主,此時不宜打破三方平衡,直接射殺這些染病百姓吧。”
霍春冷哼:“打破三方平衡?你沒聽到這些百姓他們曲召保了嗎,你要是現在射殺那些百姓,說不得立刻就開戰。”
孔儀不屑:“你真以為曲召會為了這數千百姓跟我們開戰?現在不想打的不單單是我們。”
“行了。”盛弛揉了揉額頭:“此時不宜和曲召起沖突,戈鳳應有辦法應對,讓我們的兵士回來吧。”
孔儀愕然,這是默認了曲召軍的做法。
他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建議:“家主,此事不妥。”
“如果不愿和曲召起沖突,那派人跟在這些百姓后面,等他們離開曲召大軍的勢力范圍再射殺。”
霍春諷刺一笑:“你如此擔心戈鳳作甚?現在我們的實力可不一定比的上戈鳳,如若能讓這些百姓削弱戈鳳少許實力豈不美哉?”
見盛弛臉色陰沉,孔儀忙解釋。
“家主,我不是為戈鳳說話,這些百姓一旦真的走到戈鳳,戈鳳很容易就能猜到我們所做所想,那戈鳳會如何看我們?”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更多是無奈。
他不知道家主是否看出,現在是三方均衡是瑾陽公主一手促成的。
他們世家和曲白打過交道,知道他的厲害,但瑾陽公主滅殺曲白的四萬大軍就如手到擒來。
如此厲害的瑾陽公主,就算不打好關系,起碼雙方要維持基本的來往交際。
但,家主如今作為,只怕會狠狠得罪瑾陽公主,得不償失。
何況,如果戈鳳真被感染了瘟疫導致實力大減,那三方暫時的平衡便會被打破,到時候誰來牽制曲召大軍?
見盛弛依然陰著一張臉,孔儀內心一緊,不再說話。
盛弛確實感受到了瑾陽軍的厲害,所以更為忌憚,三方勢力他不想做最弱的那個。
最弱,就代表會最先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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