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惕守看了他一眼,開口解釋:“我們到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山關縣已被拿下。”
他無奈:“之后瑾陽軍派了大量的士兵看守漢奴收糧,我們距離山關縣較遠,兵力不宜過于分散,容易被逐個殲滅,所以這才……”
曲白揮揮手:“罷了,現在說這些并無益處,具體的到時候看大單于怎么說吧。”
不管是澤阿郡的事還是山關縣,都必然要匯報給大單于。
他看向唐惕守:“這邊暫時用不上你,你守好東湖郡,特別是現在秋收的關鍵時刻,絕不能出了岔子。”
“諾!”唐惕守暗暗松口氣。
他正要退下,曲白忽地叫住他:“唐將軍,記住,東湖郡事關我們曲召的糧食和用鹽,至關重要。”
“即使我們出了問題,你,只需要守好東湖郡即可,別讓瑾陽軍趁機鉆了空子。”
唐惕守只覺心中一跳,驃騎將軍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不想參戰是因為他已經看出,這是場硬仗,他們曲召必會大量損兵折將,但他相信最后的勝利必將屬于他們曲召。
而現在曲白的話是什么意思?這是沒信心打贏這場仗?他們可是有四萬余兵!
他看向曲白,見他沒什么表情變化,好似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唐惕守壓下心中不安,鄭重行禮:“諾。”
出了大營的唐惕守忍不住回頭,曲召士兵正忙碌做著防御工事以及戰前準備,這些兵士或許很快便會消失于天地間。
他內心說不上什么感覺,對瑾陽軍的重視和防備上了一個臺階,準備回去就往距離山關縣最近的丹城縣增加兵力,不為進攻,只為防守。
唐惕守離開后,帳篷內陷入片刻的安靜。
剛剛曲白的話,讓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
現場除了曲白和他的部下,所有人在出發之時都志在必得,信心滿滿。
兩場斗將下來,他們的信心雖沒被擊的粉碎,但完全重視起瑾陽軍的實力。
此時再聽曲白不太吉利的話語,讓他們更有了一種危機感。
曲白環視眾人一圈,緩緩開口:“各位不必妄自菲薄,他們的將領再勇猛那也只是將領。”
“普通士兵不如我們的勇士,何況我們的兵力比瑾陽軍多上不少,此戰我們必勝。”
眾人放松下來,笑著道:“對,他們將領再勇猛能有幾將,我們曲召必勝。”
燕普猶豫了下,建議道:“春榮縣必然是瑾陽軍守備最薄弱的縣,不如先把春榮縣奪回來?”
曲白搖頭:“如若我們攻打春榮縣,戈鳳和山關縣都可以隨時出兵圍剿我們。”
“何況,只要我們攻下山關縣,春榮縣想什么時候收回來都可,此事不用再提,按計劃行事。”
一夜無事,天邊漸漸泛起一片紅色,新的一天開始。
急促又沉悶的鼓聲響徹整座城池。
孔辛樹的心抖了抖:“這是又要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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