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了,江風站在門口,高維邦中午沒少喝,有些醉熏熏的,江風讓彭定祥送高維邦回家,自已站在飯店門口點了根煙。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寒風,是那樣的刺骨,吹動江風的衣衫獵獵作響,但是江風卻沒有裹緊衣服的意思,而是任由寒風吹打著。
現在已經是二月底了,時令馬上就要到驚蟄了,但是東北的天氣依舊寒冷。
江風不知道現在夏縣農機廠的那些工人是怎么熬著的,盼著天氣暖和起來的。
但是江風知道,他們過去的一個冬天一定很難熬;江風知道,他們正在經歷一個難熬的冬天;江風知道他們一定期盼已久,期盼人生的春天來臨。
一根煙抽完了,江風續上一根,就在飯店門口站著沉思著。
飯店的老板,站在江風身后兩米的地方,也跟著凍著,想要有心勸說一下江風,但是卻不敢吭聲,江風的目光深邃,顯然在考慮著一些事情,他根本不敢打斷領導的思緒。
好在,彭定祥和周仁明兩人送完高維邦以后,及時的回來了,兩人看著依舊站在飯店門口的江風,頓時嚇了一跳。
這剛才江風堅持讓他們先送高維邦回去,他們也沒有意見的,以為江風會在飯店里邊稍等片刻,這不算什么的,按照領導的心情來就行了,但是沒想到江風竟然一直在飯店門口的寒風中。
彭定祥下車跑步朝著江風跑了過來,目光看著一旁的飯店老板,眼神有些不善,飯店老板心里有些苦澀,這和自已沒關系啊,這江風不愿意進屋里去,他能有什么辦法啊。
“江縣,這么冷的天氣,您這……”彭定祥看著江風眼神中記是關切,這拋開感情不說,江風決定著他的仕途呢。
“沒事,走吧,上車。”江風緩緩的開口說道,東北的天氣現在也是零下十來度的,這在外邊站個十幾分鐘的時間,其實渾身早就凍透了。
但是江風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已,夏縣農機廠的一千多人工人,一直處于這種寒冷中,其實去年自已上任就應該去看看的,只不過還是有些犯了官僚主義的錯誤。
想著這是一個麻煩,一個包袱,自已剛上任的時侯,不適合去碰這個去,甚至都給自已這種躲避的心態,找好了理由,不是自已不想管,而是手里沒錢沒有辦法管,等到縣里的經濟發展起來了,有錢了,再回頭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現在聽了高維邦的敘述,江風卻知道,這些夏縣農機廠的工人已經等了太久了,已經到了等不下去的時侯了,必須要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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