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覺得沒甚意思。
“走了,”她左手扶著刀柄,“都是一群小馬嘍,連條大魚都沒有。”
毫無挑戰。
慶喜喜看了眼山下,尖聲尖氣的說:“確實,這種小雜魚都不配殿下拔刀。”
他甩了下拂塵,翹著蘭花指跟上。
邊野不防,也往前一步。
于是,同一條小道上,邊野和慶喜并排著堵住了。
邊野飛快后退兩步,伸手虛引:“慶公公請。”
慶喜臉上露出笑容:“邊公子先請吧。”
邊野搖了搖頭:“慶公公是侍奉殿下的,理應走在殿下之后,如此才方便。”
這話慶喜愛聽。
他眼神帶上了深意:“邊公子日后定前途無量。”
話罷,他抬腳跟上了荼茶。
邊野勾了勾嘴角,跟著殿下自然前途無量,但殿下身邊的貼身太監總管,也挺重要的。
關系維系好,有益無害。
城里。
一名紅袍和五名黑袍,悉數被活捉。
白博雅對付俘虜很有一套,五花大綁還卸了胳膊和下巴。
別說逃了,想自盡都做不到。
荼茶走進來,瞥了眼那紅袍。
她都沒審問的心思。
早在韓貨還是紅袍時,他早將每個紅袍調查的一清二楚。
荼茶敢說,她和永生教那三位教主一樣熟悉所有的紅袍。
她抬手面無表情下令:“帶下午,明日午時互市口斬首示眾。”
那紅袍原本擺出一副寧死也不招供的硬骨頭姿態,乍聽這話整個人都懵了。
白博雅拍手,自有白虎軍上前來,一左一右拖出去。
“等等,”紅袍驚慌大喊,“太女殿下我招供!我全都招供!你快問我啊!”
眾人:“……”
你的硬骨頭呢?你的寧死不屈呢?
荼茶站在縣衙堂前:“那就招來。”
她什么都不問,只要對方招。
如此不按套路來,紅袍卡殼了瞬。
荼茶耐心不多,撩起眼瞼,冷冷的看他一眼。
紅袍一個激靈,求生欲爆表。
福至心靈,他忽然就領悟到荼茶想知道什么了。
是以,他飛快說:“最近教里傳來消息,神女回教了。”
生怕荼茶不知道神女是誰,紅袍又說:“神女名諱青鸞,此次她在京城栽了跟頭,被朝廷的人追殺,狼狽逃回來。”
“所以,全教都在傳,神女要報復朝廷。”
荼茶有了點興趣:“哦?”
紅袍吞了口唾沫:“千真萬確,教中動靜很大,上下都在準備幫神女報仇。”
荼茶:“她要如何報仇?”
紅袍為難了:“我是駐守南疆的紅袍,教里沒召我回去,我不清楚神女的計劃……”
聞,荼茶神色立時冷了。
“但我可以回去!”紅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可以回去打聽清楚。”
咴唳唳——
寂靜的夜晚,金雕長鳴的聲音格外清晰,由遠及近,近到能聽到翅膀撲棱的動靜。
白博雅走出去,吹了聲口哨,抬起胳膊。
不多時,他拿著信箋,身后跟著大蒼走進來。
大蒼一搖一擺的,見到荼茶,直接展翅一個撲棱,咚的就跳到她面前。
荼茶一只手摸著大蒼腦袋,一只手抖開信箋。
須臾,她笑了聲。
紅袍就聽她說:“你不用回去打探了。”
紅袍心生不好預感。
果然,荼茶下一句就是:“你家神女把計劃都告訴我了。”
紅袍瞳地震:“!!!”
荼茶將信的內容念出來:“……終不負殿下所望,我找到了娘娘貴體……”
“日前,我正想辦法,說服三位教主挾娘娘入京,美其名曰為我報仇。”
“……望殿下見諒,另我很想念殿下……”
她嘲諷的看著紅袍。
紅袍目瞪口呆:“你……神女……你們……”
他想說,你們一個大晉皇太女,一個永生教神女,怎么勾結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