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副將氣死了!
等著,老子倒要看看,等殿下教訓你們的時候,誰還笑的出來。
于是,他沒好氣的說:“我腿沒軟,也沒拉,是殿下真厲害。”
荼茶活動了下手腕,虎口微微發麻。
方副將不愧是沙場老將,力氣大得很,荼茶右手臂被震的隱隱作痛。
不過,她心里舒服多了,還打上癮了。
“再來一人。”她握成細長刀,環視一圈。
方副將不懷好意:“張東上來,你不是說我拉么?就讓殿下教你做人。”
名叫張東的漢子虎背熊腰,后頸兩大塊斜方肌鼓的跟小山一樣。
他是騎兵營的營長,一雙鐵拳很厲害。
他噓聲最高,營里只服白博雅,出了名的刺頭。
“來就來,”他跳上斗臺,“副將大人你虛,俺老張可不虛。”
方副將懶得理他,跳下去看好戲。
張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手上纏起紗布。
因為是切磋,他就不戴拳套了。
他面容肅然:“殿下,刀劍無眼,末將得罪了。”
嗡。
荼茶沒說話,只左腳往后一步站位,右手握刀柄,左手擱上去,手肘往后平舉。
皇帝獨有的起手式。
下刻,她和張東同時動了。
……
三刻鐘后。
張東啪嘰趴地上了,累的大口喘氣,活像條死狗。
“殿下,”他扭頭朝荼茶比大拇指,“是這個!俺張東心服口服。”
荼茶也出汗了,微微小喘氣。
這張東拳法確實厲害,硬耗她四成內勁。
她右手有些抖,長刀都有點拿不住了。
但眾目睽睽之下,她粲然一笑:“好樣的,不愧是我大晉好兒郎!”
她看向底下鴉雀無聲的眾人:“今日本殿下請諸位宴飲,酒錢肉錢算本殿下的。”
“殿下千歲!”
“殿下千歲!”
……
眾人高呼出聲。
如果說荼茶打敗了方副將,眾人不太信,可連張東都敗了,這身手實打實的。
軍中慕強,誰最能打眾人就信服誰。
從前對皇太女,眾人雖然也尊敬,但那更多是身份地位使然。
可今日一戰,整個白虎軍無一人不敬佩。
皇太女賊能打!
邊野剛好在這邊,今日地方官都來了,他終于得空過來蹭沈行舟師兄的飯菜。
眼看荼茶從斗臺上下來,邊野連忙過去。
他將佩刀接過來,不動聲色扶住她。
銀冰也趕緊上來。
兩人將荼茶送進最大的主帳里,沈行舟早備好了熱水和帕子,還有豐盛的飯菜。
銀冰擰了帕子給荼茶擦手擦臉:“殿下何必這么折騰自個?明早一身要酸痛的。”
邊野倒了溫熱茶水給她:“確實,您也太拼了。”
右手軟的抬不起來,拿茶盞都只得左手。
荼茶心情好了:“沒事,偶爾打一場也很舒服,明天酸痛我就躺一天。”
反正在南疆,皇叔祖不可能來攆她去上學。
沈行舟在邊上看了會:“殿下可以讓圣姑試試,南疆蠱蟲有些有奇效。”
他前些年研究了下,確實很不錯。
荼茶點了點頭。
她自覺和沈行舟沒那么熟,便沒多說話。
沈行舟卻反常話多了。
他像給皇帝回稟那樣,將這些年白虎軍的事,有條不紊的一一稟報。
荼茶皺眉:“你是說,南疆久無戰事,十萬之眾的白虎軍,不可久居此處?”
沈行舟點點頭:“十萬將眾,朝廷養著每年花費頗多,從其戰事使然,如今很長時間里,南疆怕是都不會有戰事了。”
所以,十萬白虎軍的去處就不好處理了。
“不能解散,”荼茶根本不考慮這點,“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是大晉的人才。”
沈行舟也這樣想過。
白虎軍已有兩三百年的歷史了,輕易解散削減都不可。
荼茶頭疼:“我會跟父皇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