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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正長,睡夢正酣。
冷不丁,一陣地動山搖,荼茶沒法再睡了。
小幼崽正迷糊著:“放學了?”
她人不太清醒,抓著小包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
“站住!”陌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緊接著,一股大力拽住荼茶小胳膊,拖的她一個趔趄,啪嘰就坐地上了。
小幼崽這下清醒了。
她抬頭看過去,正正看到一張帶傷的臉,還很眼熟。
系統提醒:“寶寶,昨晚上在花樓,他是那個想白嫖花魁的儒師。”
荼茶恍然大悟:“白嫖怪!”
儒師冷笑:“你是哪家的?敢在課堂上睡大覺,你家長輩就這么教導的?”
荼茶理直氣壯:“你這白嫖怪哪家的?怎么有臉白嫖人家花魁小姐姐,你爹娘就是這么教導的?”
范致遠愣了下,上下打量荼茶。
他像是想起什么:“原來是你!我臉上的傷是你爹打的!”
荼茶起身拍了拍小裙子,準備回去讓皇帝給自已換個班,虛偽小人不配當她老師。
她抬腳就要離開,哪知范致遠竟突然出手。
他拽起小幼崽,拉扯到門口:“上課睡大覺,目無尊長,你這等頑劣之徒,當戒尺鞭笞十下。”
老天爺幫他,竟叫這幼崽今日落他手里,不報昨晚之仇更待何時?
進了二館就不管身份,再者他還抓著荼茶睡大覺的錯處,理都站他這邊。
小幼崽瞇起黑眸:“你的智商和臍帶一起剪斷了吧?動我你死定了。”
她才不會站著乖乖挨打,說完這話扭頭就跑。
她也不往外跑,就在課室里一邊亂躥,一邊抄起硯臺砸他。
一時間,整個課室里亂成一團。
其他小幼崽有哭鬧的,也有為荼茶拍手喊好的,更有機靈的,立刻跑出去找館長了。
荼茶:“直腸通腦子的蠢貨,長的跟《山海經》怪獸似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脖子上頂的是屁股吧。”
“要臉沒臉,要錢沒錢,還想白嫖花魁小姐姐,你這樣的母豬卡顏局都要出局,也不知哪來的自信。”
罵著罵著,小幼崽詩興大發,即興賦詩一首。
荼茶:“人丑無才多作怪,牙簽弱雞普公嬰,學人花樓嫖花魁,結果揍成老王八!”
她一念完,邊上就有人在拼命拍手。
“好詩!好詩!人丑無才多作怪……”
“哇哇哇,同窗我崇拜你!”
“同窗你超厲害!快躲這邊,我硯臺大給你砸他。”
……
這個年紀的幼崽,遇上荼茶這種敢跟師長對著干,還會賦詩的,各個都眼睛放光,崇拜得不行。
范致遠氣到吐血:“你……你……孺子不可教!”
荼茶做鬼臉:“你個孫子才不可教,略略略略。”
正在這時,館長來了:“住手!”
范致遠面色鐵青,身上全是墨水,很是狼狽。
他指著荼茶:“館長,這個孩子我教不了,上課睡大覺還……”
館長冷冷看他一眼,問清楚事情經過。
再聽到那首打油詩時,館長嘴角抽搐。
想起來了!
這股自負的味兒,當年陛下就是這樣的!
事情鬧大了,整個中班的孩子都站荼茶這邊。
他們早就不喜歡范致遠了,經常動不動就打手心,還經常說什么“姑娘家早點嫁人”類似的話。
五六歲的幼崽懂的不多,直覺那些話不太對。
館長心累擺手:“喊長輩吧。”
于是,正擔心幼崽第一天上學,會不會不習慣的皇帝,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慶喜忐忑:“陛下,小主……小主把師長打了,還……還全班同窗都跟著她造反了……”
皇帝呆了:“???”
誰打誰?誰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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